到了警局,张文琛开车,山语坐在解鸣谦身边,夸道:“师叔祖,你这速度可真快,我这边还在查许一鸣他们的罪状呢,你这边已经锁定受害人了。” 解鸣谦垂眸,拿起手机看许一鸣等人的资料。 看完后,怒火中烧。 这群人自成年,于女色上犯法无数,几乎到了肆意妄为的地步。 他问:“没人报警?” 竟让他们一直逍遥法外。 “没有,社会上普遍倾向还是不利于女性,大多数人只能咽下这个苦果,自我消化。” 不是每个女性都那么有勇气,敢冒着亲朋友邻以及陌生人歧视的视线,走进警察局。 而且,众生苛责受害者,不完美受害者,受到的伤害更大。 “还有,他们钱给得多,那些女性纵然有想报警的,他们父母也会阻止。要是父母不愿算了的,他们又会以工作、亲友威胁,又或者设局,逼迫他们算了。” 这群人将欺软怕硬发挥到极致,碰的基本上是无权无势的姑娘。 所以,才一直没有爆出来。 解鸣谦沉默。 山语哎了一声,不再开口。 这都什么事。 到了孤儿院,张文琛进去,说要找苏湖和宋初。 院长瞧见张文琛这行人,叹了口气,好似一下子老了十岁,精气神都失去了。 她转身,道:“随我来。” 路上,院长慢吞吞地走,边走边道:“宋初和苏湖是个好孩子,这两孩子自大学起,就开始自己赚学费。他俩赚了钱,除了用来养自己的,剩余的全送给孤儿院,资助院里更小的孩子读书。” “苏湖会做糕点,她每月都会过来,带自己做的糕点给院里这些没有零食吃的孩子,让他们甜甜嘴。” “宋初会耐心辅助院里孩子做作业,还会教他们音乐、画画,陪他们玩游戏。” 院长经过其中一间房子时,隔着窗户指着书柜里的益智玩具,道:“那些玩具都是两人买的,院里的孩子很是爱惜。” 又指指墙上的奖状,“两个孩子的成绩很好,从小到大一直拿奖状,奖状太多,墙都不够贴的。” 张文琛听得心里不好受,这个聪慧的院长妈妈猜到宋初和苏湖做了什么,也猜到他们身份,在拐弯抹角的求情。 可惜,法不容情。 院长妈妈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见张文琛他们不答话,眸光暗了暗,来到走廊尽头的房间,“这间房,是苏湖、宋初和唐饮的房间。” 她推开门,门里边,苏湖正在做糕点,将面团捏成兔子、鸭子等形状,宋初在旁边打下手。 门口动静传来,两人往外瞧来,又淡定地收回视线。 苏湖道:“能等十几分钟吗,我将这一盆糕点做完。” 张文琛没有回答,而是望向解鸣谦。 解鸣谦迈入房间,道:“可以。” 院长妈妈抹抹眼角的眼泪,转身离去。 苏湖和宋初情绪还好,苏湖手很稳,食指随意动了动,一只只兔子或者鸭子出现在旁边桌子上摆放的托盘里,宋初拿着刷子,用油将托盘均匀刷刷,放到桌上备用,之后放下油刷,跟着捏造型。 不同于苏湖的手巧,宋初捏的鸭子造型奇形怪状,看不出形态。 解鸣谦洗了手,带上一次性手套,帮忙捏造型。 他道:“看来两位知晓我们来意。” 宋初道:“你们是警察吧,调查多少了?” 解鸣谦诧异,瞧向宋初,“怎么瞧出来的?” 宋初面容苍白,人中浅短,小耳无肉,非久寿之相。 解鸣谦暗道一声可惜,这人应了五弊三缺里的命,和他一样,倒是个学玄术的好苗子。 “算出来的,有牢狱之灾。”宋初开口。 解鸣谦笑了笑,“你玄术天分还挺高。” 算师算自己命相,或者算和自己亲密之人的命相,会更耗力,且往往算不准。 宋初不管是算自己,还是算苏湖,能算准,这天赋至少一流。 “是,我也觉得挺高的。”宋初开口,“我在网上随意学学,就学会了。” 解鸣谦动作顿了顿,诧异道:“网上?” 玄学这门科学,别看网上相术解析、鲁班书、咒法等资料应有尽有,但没有引气入体,只看这些资料,根本入不了门。 玄学首在气,没有气,掌握再多的理论知识也没用。 就像是瞎子学画,白费工。 当然,有些邪术不用气,只要有献祭就能起作用,但宋初用的是玄术,而非邪术。 如果宋初所说不假,他是从网上哪儿学会的? “哪个网站?”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