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的酒精摄入让李逐的胃里像是燃烧着一把烈火,烧得他四肢百骸都疼,他走到洗手台前,捧起凉水胡乱的洗了个脸。 墙面镜子在白织灯下让空间得到大面积的延展,他看向镜中的自己,额前的刘海被打湿,水珠从鼻梁处滑落,再顺着喉结向下,浸湿衬衫领口。 身体里眩晕感逐渐减轻,耳边却莫名有一道陌生又熟悉的声音。是少女柔软,又无措的一声尖叫。 少女的脸在他脑海里闪过,他有些疑惑为什么会想到她,又怎么会想到她在尖叫。 人是趋利避害的动物,在痛苦的时候想到令自己舒服的事物,似乎也是本能。 李逐笑了下,那笑容略带自嘲。 他在心里骂自己喝酒喝成畜生了,随意扯了下领带,将手上的水渍甩向镜子,弄花里面少年精致的脸庞。 从兜里摸出烟与打火机,蓝紫色的火苗照亮他淡漠的眼,随后烟雾缓缓上升。 “李逐?” 又是她的声音。 李逐皱了皱眉,怎么回事啊,酒劲上来了就真变畜生了是吧?他猛地吸一口烟,压下身体里的躁动。 抬眼时,目光顿住。 包厢里都设有卫生间,因此这里的并不常有人来,环境保持的很整洁。 本该只出现在脑海里的少女就站在门边,紧抿的唇和不安的眼神都泄露出她内心的紧张。她小声地喊他,“李逐?” 李逐愣了愣,看向她的眼神有怀疑。 他缓缓地眨了眨眼,手中的动作也跟着卡壳,烟灰断掉在手上,灼热的痛感让他缓过神。 舒愉向他走近,用手挡着烟气,“咳咳,你还记得我吗?” 不是幻觉。 李逐有些慌乱地将烟按灭在垃圾桶上,火星和铁皮摩擦出哧哧的声音,在这安静的空间里异常清晰。 怎么会不记得。他静静地看着她,不发一言。 舒愉都以为自己脸上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了,才听到他说:“你是舒愉...” 开口,李逐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是被烟和酒摧残过的沙哑,他清了清嗓子,“你怎么在这里?” 舒愉告诉他自己是来给同学过生日的,“刚刚在外面遇到你,我以为你...”以为他怎么了?好像怎么说都不太对,自己和他也没有熟到关心他的程度。 李逐低头看着她,她眼神里有疏离,但她澄澈的眸子里面也有他的影子。他点点头,“嗯,没注意撞到你了,不好意思。” 舒愉连连摆手,“没关系,你在走廊上已经道过歉了,你还好吗?” 李逐点了点头,“嗯,好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