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于是土地神从善如流地说道:「你说相逢即是缘份,那我只好收留你们。要是坏人来了你们可要赶快离开,不要连累老夫!」 云澜笑容甜美,「谢谢土地神爷爷。」 然后这两个人就杵在原地,一副准备看他吃喝的模样。土地神气得吹鬍子瞪眼,只好再度放下那桌让他心旌摇曳的丰美贡品,将那个不识相的杀神跟那个傻傻的小姑娘一起领入庙里后面的小房间。 这才搓着手哼着歌儿走出来,准备大快朵颐一番。贡品再丰盛也不足以让他这么没有节操,主要是美酒实在不可辜负,他斟了一杯酒,心满意足地喝了起来,偶尔夹几筷小菜,觉得这样快活的日子简直赛神仙,哦,不对,他就是神仙! *** 那边是心满意足的土地神,这边是在忙活的两个人。壁上的豆大的灯火摇曳,将两个略为黯淡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好一会儿两个影子才忙完。 这时正是云澜帮寂念固定好受伤的那隻手臂,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刚打完哈欠便听寂念说道:「你睡,我来守夜。」 云澜揉了揉疲惫的额间,馀光瞥见寂念靠着墙,那隻不能动弹的手依旧是无力的垂着。她不禁开口:「大师的手很痛吧?要不要吃一颗糖,可以缓解疼痛。」她递了一颗糖到寂念的嘴边,寂念摇头。 「我的手不要紧,不怎么痛,你别拿糖貽来玩儿。」他曾见她掏出糖貽化作丰盛的贡品,又拿一颗化作美酒,她给袖月的那颗居然能化作灵蛇真君最后的鳞片,更不用说她那时的弓箭。她的糖貽不一般,几乎可以说是她保命的东西,这样的东西用掉一颗便少一颗,一般人哪里像她眼也不眨,随意用掉一堆。 寂念不吃,云澜噘着嘴拿着糖貽在她的小嘴儿前晃:「大师不吃我要吃了!」 寂念不受激将法,心境平和地答道:「吃吧,化作你的修为也好过化作一瓶酒便宜别人。」 这个小房间与庙不过相隔薄薄的布帘,也不知道土地神爷爷听到了没?云澜无奈,只好真吃了糖貽,再掏一颗塞进寂念手里,一转眼又见糖貽掉进她腰间的锦袋里,想当然尔正是她塞给大师那颗! 「大师怎么不吃,真的能缓解疼痛,不骗你!」云澜忍不住生气,又将那颗拔来吃掉。她不知怎么跟寂念对上了眼,一双大眼瞪着一双小眼,她气鼓鼓的扔掉糖纸,寂念好脾气的捡起来。 云澜伸出手跟寂念要糖纸,也不知怎么回事,寂念要将糖纸还她,云澜却铁青着脸将手收回,寂念还以为云澜顽皮,摇摇头也不多做计较。 对于糖貽,寂念的担忧远胜于疑惑:这般逆天的东西,仿佛许了个愿便能达成,可是他心知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若要许愿,一定是某个人付出了代价,究竟是谁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隔天一早云澜梳洗后走出来,寂念见她将两手捆满布条,皱着眉问她:「你的手怎么回事,昨天受伤了吗?」他明明记得这双小手灵活的拔糖貽吃的模样,还跟他大眼瞪小眼,一点都不像受了伤。 云澜支吾其词,「有点痛,绑起来好一些。」 寂念伸了手要看,云澜侧身躲过,躲了几回,她最后让寂念抵在墙上。她知道不说清楚不行,只好咬着牙将双手布条都卸下,露出一双莹润修长的玉手,只是这双手与常人不同,细看之下小指旁多了一根手指,两手都一样。 寂念问她:「你?」 云澜连忙抢白:「我天生六指,之前不显是因为借了大师的灵骨。昨天不知是不是用力过甚,我与灵骨结合得更紧密,所以生出该有的两指。」她着急地说完,怕不说清楚下次也不知道提不提得起勇气说。 寂念闻言脸色难看,云澜还以为是自己的异状吓到寂念,落寞地将布条捆回手上。忽然来一隻大手抓住她正在捆的布条,「别捆了,这样就好。」 云澜的眼眸亮了亮,随即又黯淡,「我天生与常人不同,无意吓着你。」 她想起她变成石蛋之后,只有父君陪她,有一天父君抱着她在柳树下乘凉,迎面而来一阵凉风,吹动了垂柳,再往往天空望去,天色极好,蓝蓝的天澄莹似水。她忍不住用小脸蹭着父君的大手。父君笑着,用大掌抚摩着她的头。 她忍不住问了一直想问的事:「父君,为什么我的手跟你不一样?」 父君告诉她:「因为你是特别的。」 她看见父君眼底的怜惜,知道是她与常人不同。她闷闷地说:「如果我跟常人一样,是不是就能出生了?」她总是看着母神抱着石蛋落泪,她也好想让母神看看她,可是随即又想到她的六指,母神看了她会不会吓到? 她又想起父君教她唸书识字,曾说一则故事:天生异象,乃君主不端。她看着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