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写进结婚证了,她不会骂咱们的。” 她就心安理得地睡觉,往往会被陈傲之骂舒磬东的声音吵醒。 后来舒澄澄养成在雨天总是想睡觉的习惯。刚回到榕城时是雨季,半是因为这个习惯,半是因为打架打出的一身伤没全长好,还在吃药,上课总是困,但又惦记着想泡霍止,日子过得十分纠结。 她听舒磬东说过霍止成绩好,不过她成绩也不差,原计划是自己努力学习,风头盖过霍止,好惹毛青春期少男脆弱的自尊,先打击再安抚,但霍止比她见过的任何人都难搞,他连高考都不打算参加,古诗古文也没背几句,总分数却高得离谱,而她困得像头猪。 计划一塌糊涂,睡意却挥之不去,她只能先睡,睡一阵,就要强撑着爬起来看看他。 霍止被她看得莫名其妙,最后他放下笔,沉默地跟她对峙。 舒澄澄困得睁不开眼,揉着脸向他解释:“我怕你换座位跑了。” 霍止拿起笔,接着推演公式。 舒澄澄又睡了一阵,又爬起来看他,他飞快地把笔记本翻过一页,但她已经看见了。 他在画树,橡树杉树榕树杨树柳树,满纸都是树,郁郁葱葱,叶乱如麻。 梦境昏聩摇荡,窗外骤然滚过一声惊雷,舒澄澄被雷震醒。 榕城气候多雨,眼下又是雨季,今天雨势滂沱,天际如末日般昏黄。 时间已经过了半个钟头,咏萄再不回来,舒澄澄就得点个外卖吃。她思考着吃什么,看盯梢的秘书去接电话,她拿过桌上的香氛猛吸一口,勉强清醒过来,出门找卫生间洗脸。 推开小会议室的门,走向卫生间。公司人不多,两个女员工在讨论九楼的会不知道什么结束,咏副总不回来,她们不好下班。 想到咏萄防备心虚的眼神,舒澄澄又有点想无事生非,抬步绕个圈,走楼梯上七楼,隐约听见走廊里传来争辩声。 整个楼层只有会议室,没有办公区,没什么人,里面的人大概不怕被听见,门没关严。 舒澄澄走会议室那边去卫生间,经过时放缓脚步,门留着缝,她看见咏萄坐在桌尾。 磨砂玻璃里人影幢幢,门缝里透出个轻佻的人声,“江城把你工作室的人都套牢了,人手不够用了吧?这么多项目,谁来画呢。” 里面沉默了片刻。 舒澄澄有些第六感,她感觉自己好像知道那是在说谁,也知道是谁在沉默。 她站住脚,随即听见霍止的声音,“如果那叁个设计师没有跳槽,原本是够用的。” 声线清冷带沙,舒澄澄想起霍止在纸上画树,笔尖沙沙,树叶缠成一团,她的脑子也缠成一团。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