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高腿长,她得抬头才能看清他的脸。看着很凶,不像个好人。 妙妙移开了目光。既然是陌生人那就没有打招呼的必要,她身为教主的配偶也无需看人脸色,正要和这剑客擦肩而过,突然被他抓住了衣袖。 妙妙脚步一顿,疑惑抬头,见到这剑客目光沉沉地注视着她。他松开衣袖转而握住她的手指,没握太多,只是轻轻捻着指尖摩挲,透露出古怪的试探意味。 妙妙问他有事吗。 剑客平静道:“为何来此地?” 妙妙感觉这人简直莫名其妙。这人似乎有不得到回答就不松手的架势,两人现下在山间小道,周围一时没人,她不想贸然开罪对方,于是好声好气回应了:“我是教主的妻子,怎么不能来?” 她提及丈夫是想狐假虎威压住这人的气焰,然而这剑客非但不退缩,反倒皱眉加重了语气:“奚见雪?为何是他?” 妙妙不愿再搭理这个没礼貌的粗鲁剑客,她掰开他的手自顾自往家走,一段距离后那人没追上来,她松了口气。 晚上睡觉前妙妙把这事跟丈夫说了。隐去和药堂主亲亲舔舔的琐事,只说了路上遇到的这个剑客。 丈夫听了,亲着她的脸安慰,他说或许是某个有脑疾的教众,之后差人看紧点免得再放出来惹事。丈夫拢着妙妙的腰,哼着曲子哄她入睡。 一夜无梦,妙妙次日醒来却仍然有些惦记。她晨起后没去找混熟了的往生教众玩乐,而是在无人的山林里转悠,心里总萦绕着一种奇异的感觉。 她循着直觉在林子里七拐八绕,最终找到一块近期被翻新过残留着湿气的土壤。她用石头刮开薄薄一层土皮,一面铁门出现在视野中。 门上挂了锁,她摸着门锁刚想放弃,却见这挂锁自己开了。 妙妙茫然地开了门走下地道。虽然不清楚原理,但结果符合她的期望,也就不计较太多了。 地道里光线昏暗,她只能扶着墙壁慢慢挪动,心跳得越来越快。转过最后一道转角,她看见一扇虚掩的门待在角落里,门缝传出微弱的光亮。 妙妙不自觉屏息,她蹑手蹑脚拨开门缝,往室内瞧去。 正对上一双掀起眼皮望来的目光。 不是昨日那位古怪剑客,而是一个更为古怪的囚犯。 他的身体被锁链贯穿,浑身是血,旧疤再迭新伤,脖子以下几乎没一寸好肉。这人虚弱得仿佛下一息就要猝死,头发杂乱,脸也被污血遮得瞧不清楚,却对妙妙开了口。 他说话前先咳出了嘴里的血,再勉强维持着冷静声线道:“魔教……小妖女,”他说,“何不走近了瞧个仔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