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年,权晨骁陪权越遥回到那间小loft。房源之前已经看好了,今天刚签完合同,只差搬进去住。 合同是权寒月特意赶过来陪着去签的,她把权越遥送到小区门口,摆摆手,调头要走。 过了一会儿,车窗又降下来,她被墨镜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烈焰红唇和精致的下巴颏儿。 “想说什么就直说。” “不来坐坐吗?” “不用,我和你哥没什么好聊的。”她哼了一声表示不屑,“倒是你——” “不要想我能帮你一次,下次还会——这次也只是恰巧我碰上了。”她素来有什么说什么,“你,好自为之。” 这个好自为之,即使是嘴毒的权寒月也很少说。警告意味还蛮重的。 权越遥真诚道谢:“谢谢。一直以来都麻烦你了。” 权寒月看她笑眯眯的样子就知道她没听进去。一个两个的,都不把事当事。 权寒月冷笑,想再刺她一句少自欺欺人。她总归知道这话说了没劲,毕竟没人比本人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一扫后视镜,索性闭了嘴,车窗也升了上去,“没事别找我。” 他们并不求任何人的理解与祝福。 权越遥也确实没想更多——现在就已经很好了。 她回头,权晨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那。 他过来接她。 她心中微不足道的点滴复杂也随风而去了。 “这周回来得真早。等很久了?” “也是刚到。” 风还是冷的,两个人并肩走在一起。 “其实堂姐人还是挺好的。”权越遥在自家门前发出感慨,“我都没想到过年那次,她会过来……” 虽然最根本的理由是她知道说了不该说的,不想和他们家相欠罢了,以后怎样发展,与她无关。但是从权越遥的角度来看,还是感谢居多。 权晨骁解开指纹锁,看她不说了,只盯着他看,“亲一下?” 权越遥被他岔开话题,抿抿嘴唇,还是贴过去。他先是捧着她的脸端详了一会儿,“新口红?” “这叫迭涂。”她试图向他全方位展示自己炉火纯青的技术成果,冷不丁被他咬了一口。 不疼。 她还没回神,被他轻轻推了下,“去洗手换衣服。一会儿吃饭。” 权越遥有点脸热,顺着走了两步,追上去洗手间的权晨骁,“哥哥,我们今天吃烤鱼吧。” 水龙头哗哗流着水,他的声音混在里面,“去外面吃?” “在家里,点外卖。”她也挤过去洗,用湿淋淋的手去抹他的嘴唇,“我们要搬家了,庆祝一下。” 大件东西都还没打包完,怎么就要庆祝搬家了。 权晨骁也不泼她冷水。 他这次回来就是想着多帮她收拾点东西的。权越遥精力体力都有限,有男人在场会方便很多。 她把指腹上的口红印冲掉,还在小声说他:“能迭涂的好多都掉色的。真笨。” 权越遥翻出来几瓶五颜六色的酒。都是甜酒。 她把瓶瓶罐罐一字排开,一个一个点:“梅子酒,玫瑰红葡萄酒,还有雪莉酒,甜的。” 都不贵,度数也不高,买来就是图个开心。 最后打开的是玫瑰红葡萄酒,权越遥认为颜色最好看。 酒精被充盈的甜味包裹,很容易在不知不觉中微醺。权越遥向来是越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