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东西拿给虞行束看,“我有证据,这个,这个是太子侍卫给我的,太子就是见了它才答应帮我的!” “太子明德惟馨,澧兰沅芷,行的是岿然君子风,就算没人帮你说话,他也会帮你的。”虞行束摆摆手,耐不住虞秋将玉佩递到他鼻尖上了,他头往后仰粗略瞟了一眼,道,“这么普通的玉佩算什么信物,街道摊贩上不全都是吗?” 虞秋忽略了他对太子的评价,辩驳道,“你仔细看,它看着不起眼,但绝非普通物件。” 见虞行束不以为然,虞秋急躁,虽然她也觉得这玉佩很普通,但太子都认的信物,怎能是平凡东西。 “你不信?那好,你等着,我这就拿它去见太子,你看他认不认!” “他不认识,会把你当做疯子。他若是认识,会奇怪你从哪里得到的这东西。” 虞行束的话让虞秋一口气没能缓过来,捂着胸口咳了起来。 前者就算了,若真的是后者,太子一定会让人来暗杀了她!说不准还是让浮影来! 玉佩的事情被驳回,虞秋沮丧极了,蔫头耷脑,风霜欺凌后的萼绿君一样。 因为妻子早逝,虞行束对这个女儿多有娇宠,最怕她流泪了,想哄她开心,就顺着她的话问:“你说梦中爹死了,那爹可有什么遗憾事?” 虞秋想了一想,爹爹死前确有遗憾,一是没能早日将她嫁出,为她找个可靠的安身之所,二是…… 她将眼中泪花眨去,认真道:“爹你最后悔拘着我修身养性,说该吃吃、该喝喝,人生在世,就该及时行乐。” 虞行束眉头皱起,静看她片刻,缓缓道:“秋儿,你老实与爹说,其实你就是贪口腹之欲了才编出什么前世今生的梦吧?” 虞夫人在虞秋八岁时去世,那之后虞行束未再娶,精心养着这么一个女儿,只望着她康健长寿,故时刻遵循医书上的养生要点:口中言少,心中事少,腹里欲少,自然睡少。 口中言少,这一点他父女俩努力多年都未能做到。 心中事少,虞夫人就是思虑过重而死,这一点上虞行束尤其注意,多年来,把虞秋养得心宽体胖,万事眼前过,心上不留痕。 腹里欲少,虞家养生,每月只有五日有荤腥,厨子不管做什么,都是煮熟后洒一勺盐,在家,虞秋最多只能吃个七分饱。 自然睡少,府中没人睡懒觉。 其余的都行,就是口腹之欲难忍,虞秋自小就喜欢与余延宗兄妹俩玩耍,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余延宗隔三差五会带她去外面吃些美味。 虞秋万万想不到,爹爹竟然这么怀疑她,眼前有些发黑,扶着额头道:“谁会为了吃编造……” 她倏地停住。 还真的有人会为了一口吃的编造谎言! 虞秋双眸一亮,急声道:“我知道了!爹爹你不信我,那你等着,再过几日,四皇子会宴请六皇子,结果双双中毒,两人还会大打出手。” 上辈子这事与他们府上没有一点关联,方才提及吃,虞秋才想到这茬。 “不许编排皇室!”虞行束呵斥了一声。 他显然是不信的,虞秋不怕他呵斥,也不与他争辩,只是高声道:“你等着瞧就是了。” 与虞行束的谈话不了了之,虞秋没法让他相信自己,只能等,等自己所说的话成真,由不得他不信。 她抓着手中的玉佩,这是唯一一件能证明她的确死过一次的东西。 一会儿回忆着上辈子的遭遇,一会儿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葛齐与余家,毫无疑问,都是不能信的。陷害她爹的那人手段狠辣,就算提防了也未必有用,得找个靠山才行。 虞秋对朝中事所知甚少,掰着手指头数了许久,也只想起方太傅、公仪将军这几个大臣……再有的就是几位皇子…… 虞行束死前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