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瀛听他打完了电话,问:“你还有哥哥?” “有,我姨妈生的,就是我妈妈的姐姐的儿子。” “不常听你提起。” “我姨妈和姨夫有点……嗯……”丁厌做了个一言难尽的表情,“不过我哥哥人超好的,但他话不多,所以我和他联系也少。反正你们明天会见面,见到他你就懂了。” “谢谢你。” “这有什么,”丁厌富有责任感道,“我励志让纡尊降贵的大少爷,亲身体验一把平民生活!” 楚瀛说:“你的女同事,我就不陪你去看她了,我去准备些带给你爸妈的东西,你忙完再回来,不用急。” “你不用给我爸妈准备礼物。千万不要!” “送不送是我的事,收不收是他们的事,和你有关吗?” 还说没生气……没生气怎么说话夹枪带棒的。丁厌说:“你是不想我去探望小梨吗?可她是为了我才受伤的,我休息日去看她一眼是应该的。” “是的,我没有阻拦你去,我理解。”楚瀛收拣着桌面的脏盘子和空酒杯。 比谁更稳得住是吧?丁厌暗想:行!我不怕你! *** “我尽早回来,等我一到家,我们就出发。” 楚瀛将人送到玄关,丁厌一切如常地在他左脸亲了亲。 “路上小心。”他说。 丁厌走后,楚瀛回到屋内拉上了房子里的每一扇窗帘,四周幽静冷清,静悄悄如同黑夜。 小猫的午觉睡醒,猫步轻捷地走出房间,它拉伸前后肢,在他脚边倒地,抻了个长长的懒腰。 楚瀛俯视着它。 他不太需要失望、愤怒和嫉妒等情绪,它们是无效的,无益于帮助他寻找答案和解法。 如果以强硬的方式对待丁厌有用的话,他不介意露出自己的另一面,但很显然,人和猫不同;心不一样,一旦打碎了,就很难再修复。 楚瀛抱起粘人的猫咪坐到椅子里,纵容它尽情地撒娇,爪子尖勾着他的衣服往嘴里送。 他揉着它的后颈和下巴,给它挠痒痒。它舒服地打起呼噜,鼻头在他身上蹭来蹭去,涂抹自己的气味。 “你想他吗?”他自言自语,“他为什么不像你呢?” *** 交了男朋友后,丁厌用车的频率显著减少,手变生了,人变懒了,连去看望莫梨也是打车。 莫梨在家休息得很好,自称是因祸得福,这么热的天,谁还愿意在外面跑。 丁厌给她带来蛋糕和零食,陪她聊了会儿天,坐了有半个小时,想着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终究不方便,遂起身道别。 莫梨划着轮椅送他到门口,叫他周末别来了,在家歇两天,陪陪男朋友;她可不想当电灯泡和妨碍别人感情的罪魁祸首。 丁厌笑着说好,替她关上门。他走进电梯,手机振动,是收到了楚瀛发来的短信:你能背出我的手机号了吗? :会背了! 楚瀛:嗯,找个阴凉的地方等着,我来接你。 :好滴/亲亲 哼哼哼,我就知道。 *** 夏天不开敞篷跑车兜风,那叫得而不惜,不懂享受生活。 楚瀛不愧是天底下为数不多会读心术的人,不仅开了他喜欢的车,还带上了两日的换洗衣物和他心爱的摄像机。 丁厌一上车,把对方的两边脸亲得一塌糊涂,“我爱你!” 楚瀛:“是真爱我才好。” 丁厌买了一只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