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地问:「怎么不在府里等着,这儿人多,危险。」 「这不是等不及嘛。」孟清歌羞赧一笑,大方承认。 朗夜瞳孔一缩,只觉呼吸有瞬间的停滞。 他的公主真是太可爱了。 「你又为何在此?」孟清歌回头瞟了眼浩浩荡荡的队伍。 「想到要见你,就一刻也等不了。」 二人相视一阵,不由莞尔。 「这样好吗,你不是还得进宫面圣?」孟清歌伸手把玩朗夜的头发丝道。 朗夜视线一抬,扫向骑在马上的年轻将军。「景延兄会看着办的。」 「你俩关係倒是增长了。」对此,孟清歌喜闻乐见。 「于公,他是名良将;于私,亦是名益友。」朗夜毫不吝嗇对李璿的夸讚。 朝夕相处多日,他们是互相欣赏的,聊过后更是英雄惜英雄。只不过从前互为情敌关係,横竖看着都不顺眼。 「对了,你——」孟清歌话音未落,人群又是一阵欢呼,把她的声音直接盖了过去。 朗夜挑眉,二话不说便打横抱起孟清歌。「换个地方说话。」 他一个纵身跃上房顶,快步在瓦片上奔跑,直向着长公主府去。 回府邸后,朗夜悄悄进到孟清歌起居的院落,没有惊动到家僕半分。 孟清歌刚想喊来红玉准备茶点,忽而想起那丫头被自己给忘在外头了,不由一阵尷尬。 「那条蛇呢?」朗夜鼻尖轻嗅,确定闺房中只有少女独有的香气才松了口气。 他还担心楚凌寒会赖在清歌这边不走,看来是想多了。 见他问起楚凌寒,孟清歌便叹了声:「哪知道呢,收拾了客房给他,结果往外跑的次数越来越多,现下都没怎么回了。」尤其是在拒绝了他的蛇蜕后。 最后一句孟清歌没有明说。 朗夜略一思索,没再细问。 「对了,有件事我很好奇,或许你有从你师父那里听说些什么。」 「什么事?」 「宇文渊是怎么死的?你师父杀的?」 朗夜一怔,摇了摇头。 可恶,为什么清歌这么在意那混蛋玩意儿的事…… 「那他是被谁杀死的?」 「不是被杀。」朗夜兴致缺缺道:「他没死,那都是新帝一手策划的假象。」 「你是说,宇文昭设计让外界以为宇文渊暴毙而亡?」 「不错。」 「他这是以暴君的死平息眾怒,再站出来给人民希望,使大舜团结?」 朗夜頷首。不愧是他的公主,真聪明。 「那你师父呢,还继续给大舜降下灾厄吗?」 「不,他大概玩腻了,师兄信里说他们已经离宫。」 孟清歌很是无言。 居然把国家的兴衰和人命当成儿戏肆意玩弄,她果然不喜欢朗夜的师父。 看着面上不悦的人儿,朗夜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其实师父是个矛盾的人,一方面喜欢人类,一方面又憎恨人类。至于为何如此,原因只有他自己知晓,所以才更加孤独吧。」 孟清歌何尝不懂他的意思,但还是难忍怒意。「这天下有好人亦有恶人,若只因一次伤害记恨所有人,甚至伤及无辜,那又跟伤害他的那些人有什么不同。」 「清歌说得真对。」朗夜笑着吻上她的额头。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