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 她也知道不可能是彭小溪回来了,依着那个姑娘风风火火的性格,绝对不会只弄出这么点动静,而且也不可能不开灯。 叶书颜心里害怕,她下定决心,如果小偷只是在客厅拿了东西就走那就算了,要是真敢进来,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不是你死就我活了。 贺君灏每走一步都很谨慎,屋子里乌漆麻黑的,他生怕踢到什么东西惊动叶书颜。 活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狼狈不堪过。他是真憋屈,没想到他堂堂人见人爱的贺大少爷,现在竟然为了看自己媳妇儿一眼,还要在这里搞得像是个偷鸡摸狗的贼一样。 贺君灏走到门边,将耳朵贴在门上,屏住呼吸,确定里屋没有一点儿动静,判定叶书颜已经睡着了才准备推门进去。 刚推开门,脚才踏进去一步,一个花瓶就重重地砸在了他的头上。 “啊——” 贺君灏只觉得天旋地转,还没撑过去一秒,就倒在了地上。 “贺君灏!” 叶书颜震惊得张大了嘴巴。 “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你。”贺君灏身体靠着墙,一时半会还没缓过来。 “大半夜的来看我。”叶书颜眼神里有些防备,毕竟贺君灏也是有前科的人。 “我就想偷偷看你一眼就走,你至于拿花瓶爆我的头?”贺君灏心里那个怨啊! “我以为是小偷,我扶你起来。” 叶书颜赶紧把贺君灏扶到床上坐下,又摸索着开了灯,灯一打开,叶书颜就吓得叫出了声。 贺君灏的头上流着血,不是太多,但是还是有血顺着额头往下滴。 “你流血了,我们去医院。”叶书颜说完就到处找东西给贺君灏处理伤口。 可是她这里又没有医药箱,连块纱布都没有。叶书颜看来看去,撕了一件自己的纯棉t恤替贺君灏把头给包上了。 不得不说,此刻的贺公子,越看越滑稽。 “我没事,你别担心,一点血而已,擦干净就好了。” 贺君灏目前自我感觉良好,他现在不想干别的,就只想好好地看看叶书颜,这个他日思夜想,牵肠挂肚了好多天的女人,他要好好地看看,连根头发丝都不放过。 “那我给你倒杯水。” 叶书颜转身去外屋倒水,出门的时候晃眼看见地上的花瓶碎片,也不知道是花瓶太脆弱,还是贺君灏的头太硬。 拿着水杯回屋的叶书颜看着坐在床上的贺君灏脸色越来越不好,而且这个男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眼巴巴地望着她,那眼神里,多多少少看出来有些呆呆的。 这不会是一个花瓶下去把人弄傻了吧? 叶书颜始终是不放心,又开口劝了一句。 “我们要不还是去医院吧?” 贺君灏看着房间里的物品到处乱晃,胃里也开始泛着恶心。 “那就去一趟吧!” 他也知道,如果自己坚持不去医院,可能就再也见不到明天东升的太阳了。 几个保镖守在门外,正互相调侃地说他们贺老板今晚必定会干一件大事。 这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不知道到时候战况有多激烈。 这话才刚说出口,就看见叶书颜扶着一米八七大个子的贺君灏从楼梯口出来了,看老板头上缠着些白布,显然是受了重伤。 知道战况会很激烈,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激烈。 医院里。 “轻微脑震荡,今晚要住院观察一晚。少爷,您看要不要通知家里的人过来一趟?” 医院的院长都来了,毕竟贺君灏是老板,老板都住进医院来了,这可是个绣红旗的好机会。 “不用了,我有人照顾。”贺君灏说着,看了看一旁的“罪魁祸首”。 “好。”院长点点头。 “你去忙吧,我这边有事就叫你。” 这话已经很明显了,没事就别随便过来,打扰他和媳妇儿增进感情了。 病房里只剩下两个人。 一阵沉默,谁也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 又过了将近一分钟,贺君灏才开口。 “那天在滑雪场,你就这样走了,你知不知道我当时心里有多慌乱。颜颜,那天我一睁开眼,到处都看不到你的身影,我心脏都差点停止跳动。” 贺君灏现在回想起那一天的清晨,他都还心有余悸。叶书颜下定决心离开他这件事,相当于在他的心脏上猛扎了一刀。 “贺君灏,我们以后,还是不要有联系了,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牵扯,上次在信里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原谅你了,我也想通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想好好生活,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你也向前看吧!” 叶书颜知道贺君灏没那么容易会真的让她离开,所以就更需要她自己坚定信念,不回头,甚至不能去回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