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她安静撩眸:“我应该也和你说过,在我家帮忙照顾的是我圈内的那个朋友。” “嗯。” 陈不恪好整以暇地撑着身,声线拖得懒洋洋的。 没了萧澈这种外人在,他神态语气都松弛下来,看着随时能在却夏的沙发椅里睡过去的状态。 却夏:“你还记得我跟说过,她是哪种人吗。” “……” 那人低垂着长密的睫,却从鼻音里懒懒带笑地应了声,“中午让她看见你在我家,下午热搜上我们孩子就三岁了的那种?” 却夏:“。” 她确实没想到,白毛能把她的话记得这么清晰,几乎一字不落。 “既然这样,你还想看你的猫吗?”却夏晃了晃手机。 “不看猫。看你也行。” “?” 却夏眼神一炸,眼角都立刻拎起来了。 确实像只警觉的猫科。 倚靠在沙发里的陈不恪并没看她,但却笑了,就好像阖垂着眸也能想象她神态。过去几秒,他才拿笑得微哑的嗓音解释:“是看你看猫,行么。我不露脸。” 却夏忍了忍:“你要是真这么无聊,我可以让我朋友录些honey的视频给你,你回去慢慢看。” “…回去?” 那人敛下笑,忽抬了眸,“我没地方可去。” 说这种荒谬话时,他表情竟然很认真。 却夏不由皱了眉:“这世界上还有你去不了的地方吗?” “有。”陈不恪说,“没人认识我的地方。” “……” 也只有某位白毛顶流能把这么自恋的话说得这么平静波澜不起。 偏偏你还得承认他说的是对的。 却夏捏了捏水瓶。 换了平常,大概她已经忍不住要嘲讽回去了,但此刻没有。 说不上来依据,明明陈不恪现在就安安静静地在她房间的沙发椅里,懒懒散散没个正行地坐靠着,仍旧是碎白的发,漆黑的眸,冷淡神颜,欠扁的话。 明明什么都和之前和平常一样。 但在刚刚那句时候,她就是忽然觉得,他是很难过的。 特别…特别难过。 沉默几秒,她安静出声:“我也认识你。” “你认识的不是陈不恪,只是我。” 陈不恪停顿,然后笑了,他从窗外落回眼来:“我以为你会嘲讽我呢。” “……” 却夏眉心蹙起来点,“出什么事了。” 陈不恪眼角的笑意慢慢凝住。 到这一秒却夏才察觉,那笑本就是没进他眼底的。 陈不恪停了几秒,垂了眸子。 他抬手,缓慢又懒怠地摩挲过薄薄的眼睑:“没有。” 却夏冷着脸:“我像个好骗的弱智吗。” “真没有。” 陈不恪重复了遍,才在女孩情绪绷断弦儿前,重新撩起眼,“只是很多年前的今天,出过一点小事,有个人死了。” 他语气很轻。 平淡得像随口问了句honey今天吃的是什么罐。 却夏沉默。 “既然是忌日,”很久后她才低声说,“就去墓前看看。” “太远了。” 陈不恪又去望窗外。 却夏眼神顺着他望的天尽头飘了飘,某一秒里思绪擦过,她鬼使神差似的张了张口:“在…西班牙吗?” “——” 陈不恪的侧影怔在窗前。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