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有机会踏出房门。 她瞧着蛇头们抛球玩,扔了颗梅子到嘴里。 一人一蛇这几日相安无事地处着,倒真有几分过日子的感觉。 “阿蛇,过来!”七扇喊了声。 九个蛇头顶球顶得正乐呵,无暇分心理她。 七扇走到它身边,“你一直被关在这屋子里吗?” 蛇头愣了一下,球没接住,滚到七扇脚边。 七扇捡起来抛了抛,“和我玩会儿呗,我好无聊啊……”说着把球扔给它。 蛇眼一缩,兴奋起来,扬起蛇尾一甩,球打着旋儿抽飞回去! 见来势汹汹,七扇起跳扣球! 这力道强劲,蛇头却丝毫不惧,偏头一顶! 那球持了强力飞射而来,又快又急,七扇本能闪避,球砸到身后的斗柜上,直接把斗柜砸了个稀巴烂。 七扇:“……” 蛇游到斗柜边,叼起球,兴致勃勃地看着她。 “不、不玩了,我们……我继续教你下棋吧!昨天教到哪儿了?”七扇挪到棋盘边,把棋子拿出来。 本以为蛇会不情愿,没想到蛇嘴立马松了球,兴冲冲地游过来了。 七扇扶额:“……”真的好奇怪,她为什么觉得它是兴冲冲的…… “昨天讲到棋子的气了,在中间落子,周围都没有其他棋子的话,这个棋子就有四口气,线的边缘是三口,角落的话,你看就是……” 口干舌燥讲了一通,七扇把黑色棋子推给它:“我们来实战演练一下吧。” 九个蛇头立马严阵以待。 七扇请它先落子。 蛇尾捻了一颗棋子儿,刚要放下,忽然其中一个脑袋动了动,眼睛看向另一个位置,蛇尾跟着挪到那个位置,正要放下,另一只蛇头又动了,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其他位置,蛇尾动摇了,举棋不定。 这时其他蛇头也有自己的意见了,争执半天也没协调好,最后演变成武力输出,几个脑袋相互撞击,直把七扇看得一愣一愣的。 感觉这九个脑袋似乎还分派别,明显有三四个立场十分统一的蛇头,还有两三个墙头草,在两派撕逼的时候跟个搅屎棍一样瞎起哄。 七扇揉着指尖的棋子,饶有兴趣地看它内斗。 怪蛇是条通体黝黑的蛇,但凡它是条花蛇,七扇都自信能用花斑的差别把这九个脑袋分辨出来。 但这纯黑的、又一模一样的长相,七扇有点犯难。 忽然她注意到其中有一个搅屎棍的吻部缺了块鳞片。 之前有一只的嘴巴鳞片翻起,被她捋顺了,后来还是脱落了,她还拿着那鳞片玩了会儿,是不是就是它啊? 这缺了鳞片的头左右摇晃着作妖,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七扇还想它一个人被这么软禁在屋里会不会无聊,看来是不会了。 无聊的只有她自己。 头顶“轰隆隆”的,石拱又打开了,七扇端了把椅子到阳光下,晒太阳。 那怪蛇还在内斗,一边打架一边还往她这边挪。 怪蛇很爱晒太阳,可能是变温动物,不晒太阳没力气。 有了阳光提供能量,内斗逐渐进入白热化,对立面的双方相互头槌的力道也重了,缺鳞的那个头把脖子往外伸出一点,迅速撤离战斗中心。 七扇大感有趣,这怪蛇还真是有几个脑子,每个想法还不一样! 正在看好戏,石门打开,阿晨走进来,看自家阿哥的脑袋又在内斗,无奈道:“阿哥!别打了!华凤顶的瀑布又断流了!” 阿晨责备地瞅了七扇两眼,“你怎么也不劝劝他!” 七扇想了想,“断流跟它内斗有什么关系,不是和我共享智力就又有水了吗?” 阿晨也怪糟心的,“之前是这么理解的,但是现在情况好像不是这样……似乎是因为阿哥内部太混乱了。” 七扇道:“它内部一直很混乱,怎么之前又有水了?” 阿晨偏头思考。 七扇将手撑在木椅把手上,几个思虑,问道:“是不是它几个脑袋思维集中统一的时候,瀑布就会有水?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