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的闲言碎语,手中的电话猛然一响,他惊惧的摔在了地上。 颤颤巍巍捡起来,“喂。” “阿河。” 秦远很难受的叫他,涩着嗓子,咬牙切齿冲他吼:“你他妈女朋友是你姐?你个狗杂种你耍我呢?” “我说江予河,你人生不想过了你现在可以去死,你是不是觉得老子会支持你那可怜巴巴的爱情?来听我说,你就是一大傻逼,你丫就是一无可救药的社会蛀虫。” “你听听别人怎么骂你的?啊?你他妈听到没有?听不到我给你录音,直接用学校广播循环给你听?” 秦远哽咽:“我他妈听到别人骂你我真心难受,你是我哥们儿,是我孩子未来干爹,你怎么就脑子犯冲搞到你姐身上了,合着你当初信誓旦旦跟我说你不生孩子,就是在那搞乱伦,你丫贱不贱?” 江予河双手颤抖:“别说了。” “你他妈别管老子,你人在哪儿?我过去找你,看你被骂我闹心。” 秦远找到江予河是在男寝宿舍楼下的停车棚,他蹲在那里躲避众人赤裸的目光,每路过一位同龄人,他便让自己隐藏的更加深一回。 他走上前伸出手,叹气道:“走呗,打球去。” 江予河哆嗦着握住他伸过来的手,起身和他并肩走在一起,两人体育馆打完篮球,出了一身热汗,最后去旁边洗澡房洗了个澡,热气从窗口消散开,留下寒冷白雾。 独立洗澡房布置的很像卫生间,每间都有一个门和一个淋浴头,这个操作主要是校方考虑到变态很多,省得同性之间互相走光,搁那互摸议论尺寸谁更大。 坐在更衣室前的长椅上,秦远递给他一瓶矿泉水,拧开喝口水问:“阿河,好受点儿没有?” 江予河拿块白毛巾擦着头发,上半身单薄的只穿了一件无袖的白T恤,肩颈线流畅宽阔,他接住那瓶水,淡淡说道:“不碍事。” 秦远问他:“你打算以后怎么做?” 眼前迷雾遮住了眼睛,江予河忽然想起何见曾经跟他说的那句走一步算一步,于是他答道:“硬着头皮往上爬。” 秦远摁住他的肩膀轻拍:“阿河,你无论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人活在这世上要的就是精神不留遗憾,现如今世界是多元化的,感情也是一样,我支持你追寻自己的爱情。” 他尴尬的揉揉鼻子,打了个喷嚏。 “那什么,虽然确实有点毁三观,毕竟我也是有姐姐的人,换位思考一下代入你的视角我真的撑不住,说真的,我想不通血浓于水的亲人之间怎么就产生了爱情。” 江予河把擦头发的毛巾盖在他头上,起身去开柜门穿自己的衣服,“你想不通的事情多了去,等你想通,估摸着你孩子都已经出生,正蹒跚学步的叫你爸爸。” 秦远傻呵呵笑:“那倒也是。” 流言蜚语的杀伤力有多大? 才一天,这件事就演变成了强奸犯科,怀孕生子,江予河曾经在学子苑楼下亲吻何见的监控被扒出来,他由此迎来了自己人生的至暗时刻。 大二没上完就被学校辞退。 因为精神污点,时常打工的公司也以品行不端裁了他,许总重新招聘了一位新的计算机高手,所有的人情冷暖全部消失殆尽。 江予河怅然若失的明白,人与人之间根本没什么真正的交情,全他妈是利益驱使,他没问为什么他小心翼翼保护的秘密,会被曝光在大众视野。 甚至无需过问,他也清楚的明白,引起风口浪尖舆论的那个推手,是他亲爱的母亲。 大年初一,街道上大雪覆盖,大人小孩包裹的很严实,昨夜河城鞭炮声此起彼伏,喜气洋洋热闹的紧。 江予河今年没有回家,在出租房待了一宿,早晨去街边小餐馆打包了份白米粥手抓饼,顺便买了几袋速冻水饺,一个人的伙食很简单,简单到平时不吃饭都可以活下去。 走到楼下,他遇见了一位老熟人。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