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认为的冷静,甚至易怒易躁。更没有你说的通情达理,甚至蛮不讲理。你会不会像嫌弃沈时行一样嫌弃我?” 他鼓足勇气说了一大通,冯嘉幼打从前边三个字开始就没继续听下去:“你喊我什么?” “我喊了……?”谢揽愣住。 “媳妇儿?”冯嘉幼一直在期待他的第一声“夫人”,或者亲昵些直接喊“幼娘”,“在咱们大魏,好像更多是北地那边喜欢喊‘媳妇儿’?” 她不刻意指出来,谢揽压根没有意识到自己喊了。 他眼睛快速眨动几下,端正身姿:“也就你们这些贵族规矩多,寻常人家向来是爱怎么喊就怎么喊,你若不喜欢的话,我不喊就是了。” “我喜欢。”冯嘉幼觉得挺新鲜的,央着他再多喊两声,谢揽却死活不开口了,被逼得急了,扔下碗饭都不吃了又说去议事厅。 冯嘉幼见他红了耳朵尖,愈发追着他笑,只给他笑得出门时被门槛绊了一跤,手中还没来得及挂上的腰牌都给扔飞出去。 …… 沈邱一整天都在关注着谢揽的动态。 知道他上午在大理寺待着,中午和冯嘉幼回了冯府,下午又陪着冯嘉幼出门去了几件铺子采买字画。 沈邱这才确定他是真的冷静下来,吩咐暗卫们今夜做事。 …… 下午出门是谢揽提议的,目的就是为了做给沈邱看,催促沈邱赶紧行动。 既然已经做出决定,自然是越快越好,以免夜长梦多。 当他们晚上回府里时,婚房基本已经恢复原样。 新婚换床不妥,仅修理一下。 冯嘉幼昨夜一宿没睡,上午只补了一会儿觉,下午又被谢揽拽出门,早早乏了,梳洗之后便上了床。 瞧见谢揽一直站在窗边抬头望月,像是在估算时间,又想起他昨夜累及挨着枕头立马睡着的模样,实在不忍心他继续趴在案台上睡。 冯嘉幼撑着手坐起来,实在懒得动:“谢郎,我不想起身了,你出去告诉珊瑚,让她去找张睡榻搬进来。就说这床刚补过,怕不结实,万一塌了。” “不用了。”关于这事儿谢揽昨夜就已经寻思好,他脱去外袍走进来内室。 弯腰先将桌子上的蜡烛熄灭。 趁着洒进房间里来的朦胧月色,望着他坐在床边脱靴子的背影,冯嘉幼的困乏一扫而空,无声的向床铺里侧挪了挪,空出位置给他。 想说话,心口砰砰跳了跳,又咽下了。 谢揽躺下之前,还学她昨夜的模样将幔帐放了下来, 一时间月色也被隔绝在外,床铺这一方世界内黑黢黢的。 冯嘉幼懂得了,他的打算仅仅是同床休息而已。 她也重新躺下,床铺够大,只要不是刻意靠近,两人挨不着。 她稳了稳纷乱的心神,本想伸手去拉被子,胸前忽然一重,是谢揽将被子拉了上来,边沿恰好挨着她的下巴。 听见谢揽说:“快睡吧,我守着你。” 头一次有男人睡在身边,冯嘉幼哪里睡得着,真做点儿什么或许还没这样尴尬。 她想喊谢揽将幔帐撩开,不透风,闷得她脸红发烧。 可偏又觉得这样的感觉从未体验过,难以言喻。 她还想和谢揽聊点什么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