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生要过的坎里面,最大的一个,是男人。 什么独立自主,无非是,要不要依附男人罢了。 成也男人,败也男人。 说到底,连生孩子这种喜悦和危险夹杂的动物本能,没男人也没那许多麻烦。 有一个姐姐说过,我这种外形的,就是招这种老男人,所以我身边净是这些货色。 你说他们优秀,他们自然也不单纯,说他们体面,还往往留下些龌龊。 碰见一百个,里面也就能摘出那么几个略有风度的,这就是局上男人的基本盘。 “你知道吗,你这种长相,这些大哥最喜欢了。” 对,就是这样的话,我听过无数次,今天是在黄总的局上,从一个头回见的人嘴里说出来。 一个喝得满头大汗,面色赤红的男人,那大约五个月有余的啤酒肚,被扎在腰间的GUCCI皮带越发勒得倍显窘迫,一手端着啤酒,一手搭在我椅背上,凑在我身边说着连串的胡话,没一样和生意有关。 呼喊的分贝能够得上隔壁两个包厢,偏还要在你耳边扯着嗓子,清醒的时候也就是主客边上的那几位,顺着眉毛弯着眼睛点头哈腰的,充其量是个得力,还可能是吃锅边饭的,就是大哥吃肉他们能蹭上两口汤。 就这两口汤,就足够让他们出卖体面,出卖尊严,甚至大哥拿他们当猴耍,他们就立刻走钢丝。 可即便这样,喝多了之后,也依然觉得自己比女人高一等,可以在女人面前吆五喝六。 打女人牌的应酬,多半有两种结果,一种是更容易成,一种是更难成。原本正儿八经聊反而简单的,打了女人牌,往往会再磨上几个回合。 我原先不明白他们图什么,后来慢慢明白了,就图一份尊贵。 宛如我今沙场凯旋,必得盛宴以贺,祖传的上供习惯。 此时什么修炼成人的本事都舍去了,从人再变回动物,遵循着本能,先是让自己醉了,消遣完酒再消遣女人,一个都少不了。 我在这种局上到底起了什么作用并不重要,通常买卖成了,也不是因为我的样貌。 我边干下敬过来的一杯酒,边琢磨,今天黄总的确把我拿捏了。 我要是能碰到他的资源,还用来什么应酬,可黄总又咬定我摆明不愿意用他,还知道越是激着我,我越不愿意找他,所以我就必得来应酬。 横竖黄总是不亏的。 来之前我原想着,能这么激着我,要么就是今晚的局确实重要,要么就是我若不去往后就可以理所当然地磨我去求人。 我把项目资料转发给他和小江,大致阐述了一番,然后也答复黄总,说我晚上会来。 我以为露个面,黄总自然默认我们交情不深,至少不会默认我已经应了会去求他的资源。 都是千年的狐狸,谁好拿捏? “妹妹……” 一双冒着热气又凉凉的手搭上我肩膀,我浑身一阵恶寒,立马端起酒杯,豁出去起来打个圈。 今天的桌不大,可我已经喝到了半醉,每位应酬一会儿,到了主位已经是强打着精神。 我一句“以后还要多关照”的客套话才说了半句,这位一晚上都端正体面的大哥,忽然笑出来。 我伸手碰杯,这位举着杯来回地躲,我愣是在原地这么虚晃了几回。 我见这人眼色不好,赶紧自己接茬,“得,我先干为敬。” 硬着头皮喝完这杯,我赶忙说酒量不行,佯装要去洗手间,身后隐隐的笑声我也没理,出门直奔一个远处的洗手间,进门就上了锁。 我跟服务员要了几杯水,愣是坐到自己清醒才回去,中间听见黄总来找,我也装不在。 那种眼神我见过,绝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 果然我回房间的时候,正看到这人溜达到吧台点了一支雪茄,点上之后却不回座,而是站在同桌另一位女孩身后,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