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死了,死在了看守所里。 也许是因为现场没有找到子弹,裴安没有因为故意杀人被公诉,何君酒找了别的理由,但裴安还没进监狱,审判都没结束,离奇死在了看守所里。 报道是自杀。 她想去拜访一下苏家的后人,当年苏梦雪死在那场车祸里,苏家也不会放过裴安。 她想知道裴安怎么死的,死得够不够惨。 不够她就去把裴安的坟掘了。 大半年前她试图拜访过苏总,苏家在金陵,她跑过去没见到人。 这回总没有空手而归。 不过年关将至,苏总很忙,她好不容易约到了一个小时,还是以何家新当家的身份。 也能理解,要不是这个身份,估计得提前两周约他的行程吧。 她站在大厅等人来接,厅里的全息投影正在播放苏总的采访,和苏梦雪长得很像,戴着金框眼镜,很斯文败类。 她又想起了何君酒,他总戴着那副银边眼镜,其实他根本就不近视。只是因为那是她送给他的眼镜,他以为她喜欢银色,那座雕塑也是银色。 那副平光眼镜还在她的床头柜上放着,就好像他还活着那样。 “何总,很抱歉让您久等了,这边请。”礼仪小姐做了海豚微笑唇,很职业地朝她笑,她其实没等多久,出于礼貌她提前了十分钟到,也只等了两叁分钟而已。 她穿着高跟鞋跟着礼仪小姐过了闸机进电梯,8厘米的高跟鞋。 她身上还用着黑鸦片的甜香,涂了DIOR999。 她戴了一副墨镜,遮挡红肿的双眼,被请进Duthie?Su的办公室,苏总办公室挺大的,进门先是小桥流水,走过石桥,后面摆着中式的博古架,架子上很多藏品,屏风后面隐约能看见茶台。 他们这种公司很新潮,来的路上看见了很多做了基金改造手术的人。透过屏风,她隐约看见一个白毛小帅哥还赖在椅子上不肯走,他顶着一对猫耳,和她一样在室内戴着墨镜:“哥,恋爱自由,你管不着我!” “我有客人,出去。” “你再这样,我有事可就不告诉你了。” “呵。”他的语调很像何君酒,温柔的,带着一丝不近人情的淡漠。 他看见了何云,点了点头:“何总,幸会。” 手里的茶点在杯子里,用茶夹把杯子加起来,轻轻沾了杯底的水,放在杯托上:“今年的雨花茶。” 何云在茶台边落座,和他寒暄了几句,那被当成空气的白毛小哥便讪讪地起身告辞:“哥,昨天姐和那小野狗在一起。” Duthie?Su倒茶的手明显停顿了一下,若无其事地笑了:“晚上一起吃饭。” “好嘞哥!” 傅如雪默默猜侧他们之间的关系,这“哥”,应该是姐夫的意思吧。 好像撞见了家庭情感剧。 不过这个苏总真的很像何君酒啊。 她说不出哪里像,就是觉得很像。 她还没琢磨明白呢,才起了个话头,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娇滴滴的声音传过来:“哥——你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声音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她回过头,看见苏梦雪从外面走进来,撒娇般地坐在了Duthie?Su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微微抬起下巴,好像才看见她一样:“你有客人啊。”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