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岩崎紬睡醒,他的手臂才空了出来,只是她残留的痕迹和气味他用水冲了很久都没有冲干净。他裹着浴巾走出来时,她已经穿戴整齐,长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配上她那身浅灰色的高级套装,昨夜纵情声色时的放荡模样仿佛只是他的一场梦。 “愿意留个地址和电话吗?我叫人送你回家。”她似乎有些忙碌,一边对着镜子补了个口红一边叮嘱。戴上墨镜后回头才看见他赤裸上身走出来,又添了一句,“我叫人买了一些衣服过来放在外面,你等会儿去看看,不喜欢的话就直说,会有人重新给你再送。” “我还在找房子,没有手机。”禅院甚尔擦了擦头发上滴下来的水珠,实话实说。 岩崎紬皱眉,“我记得你昨天说过你出门这样的话。” “是离家出走的意思。” 听到这种话,她的表情有些微妙,“你应该满了十八岁,对吧?” 禅院甚尔神色平静地说:“昨天刚满。” 听到这话,岩崎紬忍不住捂脸,这时房外有人敲门催促她。 “等会儿会有人送你去我住的地方,至于手机什么的你自己拿钱去买吧,其他的等我回来再仔细说。”她收拾好手里的东西,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禅院甚尔,不等他回答就行色匆匆地离开了房间。 岩崎紬这一走就是大半天,她回到禅院甚尔落脚的那间公寓时已经过了午时,公寓里的灯还亮着。 她走进去,客厅里禅院甚尔还是那套黑色单衣搭配浅色裤子。 她问:“那些衣服你不喜欢吗?” “这样比较自在。” 她没有非要纠正别人爱好的毛病,没再说什么,坐下后问他:“谈谈你的事?” “我不是未成年。”这是他跟着坐下的第一句话。 “我知道,”岩崎紬已经派人查过他身份,年纪的事他并没有撒谎,问题在别的方面,“和你的家庭有关。”禅院家是个旧做派的老家族,不算显赫但还是有些说话的地方,莫名其妙睡了他们家的儿子,这种事不理清楚,只怕她会惹些麻烦。 “我已经和禅院家没有任何关系。”禅院甚尔提到禅院家时,脸上的厌烦不加掩饰。 “你的意思是你选择脱离禅院家。” “嗯。” “所以你现在应该是孤身一人,”她点了支烟,靠进沙发里,“什么也没有,对吗?” “嗯。” “没有亲人,没有在乎的人,没有恋人。”最后“恋人”的音她故意咬得很轻,目光落在他下腹还没有完全醒来的地方。 “嗯。”他发现了她的打量,有意坐近了一些。 她笑着点头,“那我问你,你愿不愿意留在我身边?” 他愣了一下,“留在你身边?” “别误会,这并不是求爱,”岩崎紬需要的只是一个年轻且身强体壮的情人,而不是爱人,“你只要用心取悦我,我就能供你衣食住行,以及生活上的其他用度。” “取悦你?”原本还在屋内的保镖收到她的指示离开,屋内只剩下他们二人独处,禅院甚尔的动作大胆了不少。他从沙发上离开,半蹲在她身前,手掌心贴在她穿着丝袜的大腿上慢慢摩挲,“像这样吗?” “还不够哦,”岩崎紬低声笑道,将脚踩在他大腿上,准确无误地踩在他已经半睡半醒的身体上,“我是个很难伺候的人,”她将身体前倾,从那张颜色艳丽的嘴唇里逃离的烟雾正巧散在他脸颊上,如同一阵阵迷烟,将他的神智钩离躯体。她看着面色怔怔的他,捧高他的脸落下一个轻吻,这时他的手已经摸到了她裙子下面,“要用·心·取·悦我,明白吗?” “我明白了。”他仰着头,像是在乞求一个吻。 “乖孩子。”她笑眯眯地给了他一个不甚热情的接吻,当作对他态度良好的奖励。 于是,禅院甚尔以情人的身份,顺理成章地住在了岩崎紬名下的这间公寓里,一住就是两年。 和谐的性爱使得岩崎紬整个人由内到外都变得容光焕发,友人也忍不住问她是不是换了美容院,她看起来至少年轻了五六岁。她想了想,意味深长地告诉友人,自己只是养了一只精力旺盛的宠物。他的吻粗糙又急躁,手指也不算灵巧,舌头更是没什么技巧可言,但是学习能力极强,本钱更是强悍,总是能学到新的技巧在床上讨她欢心,让她在欲望升腾时心甘情愿地沦陷。 不过,岩崎紬并不是个过分纵欲的女人,她更像是工作狂。绝大多数时间都会在公司事务上忙得脚打后脑勺,去公寓过夜的次数并没有特别频繁,一周大约也就去一两次。摸清了这个规律后,禅院甚尔会在她来之前在公寓里准备好一切等她,当个十分合格的情人。而其他时候,就像她有自己的个人生活一样,他也会有自己的秘密。 对于日常总是四处奔波,不知所踪的禅院甚尔,岩崎紬并不是特别在意。他们各取所需的需不包括个人生活的互相透底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