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愣是哄不住,你们说说,这得被吓成了何种模样!” 气得有些不顺气,胡奎顺了顺胸脯,摆手道:“算了,你们还没抱孙子,体会不到我这又气又心疼的心情。” 姜国公:“……” 清远侯:“……” “叙什么叙,腊月底才叙过,这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叙不叙。”姜国公半黑着脸,起身离开长廊。 “就你这张嘴,朝中没几个人想与你说话。得亏我们与你交情深,气两日便忘了。”清远侯也一样,扔下一句话便跟在姜国公后面,一前一后离开此处。 “啊?”胡奎看着那两道远去的背影摸不着头脑,仍旧不太明白两人为何远去。 === 且说这边,胡濯备上厚礼,不情不愿带着杨芸溪出现在长公主府外。 “进去后,你少说话,莫要让旁人察觉我们关系不好。姜子真的兄长与我是好友,我也算是看着姜子真长大,这次只道谢,不叙旧,很快就能出来。”胡濯在马车车厢中嘱托杨芸溪,随后看了眼在她怀中两岁半的儿子,率先撩了车帘下车。 “阿爹带我们去见叔叔,松儿乖,见了我们就回去了。”杨芸溪抱着有些怯生生的儿子下车。 杨芸溪抱着孩子,上下马车不方便,也不见胡濯帮忙,还是侍女巧霜过来欲将胡劲松抱着。 可昨夜经过那一遭,胡劲松被吓着了,不愿被旁人抱,面对巧霜伸过来的手,紧紧揪住杨芸溪的衣襟,几乎快哭出来了。 没办法,杨芸溪只好抱着儿子慢慢从马车下来。 这厢,姜子真刚从皇宫回来,正在院中陪霍岚摘花。 霍岚折一支花,姜子真就跟她后面,乖乖拿好,道:“岚岚,光梅花单调,改日我让人去花市买些花种回来。月月红,还是海棠花?” “皇兄给阿婳嫂嫂种了她喜欢的银杏,我也要。□□亲手给我种花。”霍岚捻着一片花瓣,想了想道:“月月红好看,届时满院子都有花赏。” 小两口正在院子里计划着如何布置院落,门房来报,递上胡濯的来拜访的帖子。 “谁啊?不认识。”霍岚正要将人拒了,姜子真打断,道:“胡濯便是昨夜被陛下救的那幼童的父亲。” “将人请到正厅,我与殿下收拾收拾便到。”姜子真吩咐门房道。 从霍岚手中接过梅花,交给莲心,姜子真牵着她去屋中洗手,“这胡濯是胡奎胡将军独子,与我兄长一同长大,后来我兄长去了北疆固守,而胡将军去了越州,胡濯他们一家从京城搬走。” 当然,姜子真也清楚胡濯娶亲这档子事。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温热的清水中,姜子真给霍岚洗濯手指,霍岚道:“原是这样,难怪本宫不认识。” 以往都是姜子真看旁人成双成对,如今他倒是可以牵着心心念念许久的姑娘出现,羡煞旁人。 霍岚被姜子真牵到正厅时,只见一模样尚可的男子坐在一旁,而昨夜那妇人抱着孩子与男子隔得极远。 似乎有几分生疏。 一番寒暄行礼后,霍岚见那孩子乖巧,便拿了饴糖逗他,谁知那孩子不知为何哭出声来。 “这是昨夜救你的恩人,不是坏人。”杨芸溪轻抚儿子背脊,面露歉意对霍岚道:“殿下莫怪,松儿经过昨晚那事,变得特别怕生。” “姐姐。”胡劲松揪着杨芸溪衣裳,抽抽搭搭说着不完整的话,“要姐姐,抱。” 昨夜胡劲松哭不停,赖在赵婳怀里等她哄着不松手,赵婳便是这样称呼自己的。 众人这般一听,才知道,这孩子是要赵婳来抱才能抱走,哄住。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