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 不方便见客,请贵妃娘娘改日再来。” 自从那日眼睁睁看着傅莺被许明嫣步步刁难,彩霞便彻底变了, 她家主子不争不抢, 一味忍让, 是不想将事情闹大, 但就是因为这样,才让许明嫣次次都欺负在傅莺头上。 彩霞虽也知她一介宫婢地位低微,但是如今她家主子记忆全失, 连姓甚名谁都不知道,许明嫣怕是会变本加厉欺负傅莺。 以往都是她家主子护着她, 如今不管如何, 彩霞都尽量不要让傅莺再受到许明嫣的嘲弄。 傅家如今都这样了, 再忍下去也没有意义, 倒不如破罐破摔。 “反了你还!”许明嫣白绒绒的狐裘披着身上,倘若不说话,光看媚眼也是一副妖娆姿色。 纤白的手指抚摸精致的手炉, 许明嫣怒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拦本宫!姓傅的造反,本宫还不信傅莺能安然无恙不成?”厉声喝了一声, “来人, 将这贱婢给本宫拖下去,重打三十仗!” 彩霞自是不会笨到被毫无准备便说了那样的话, 她未等许明嫣的话说完,先一步踏回宫中,手指搭在宫门上。 只要她动作够快,将宫门关上,许明嫣就进不来。 可惜彩霞失算了,许明嫣带来的内侍疾步上前,冒着手指被宫门夹住的风险,在宫门即将关上的刹那,五指挡在宫门缝隙,几门内侍紧随其上,硬生生把宫门又给拉开了。 冬儿推倒彩霞,轻蔑看她一眼。 许明嫣拢了拢狐裘,趾高气昂往傅莺寝殿走去,“将这贱婢给本宫拉下去,杖毙!” 长信宫里众宫婢不敢吱声,生怕成为下一个彩霞。 静谧的寝殿中,一位宫婢都没有,而为傅莺诊治的杨医女也不知去了何处,火炉里的炭火烧得滋啦作响。 许明嫣越过屏风,映入眼帘的便是头裹白巾靠在床头痴痴呆呆的傅莺。 微微蹙眉,许明嫣心想她莫不是被撞傻了? 听见有响动,傅莺空洞的双眸回过神来,她瞧了床边的人一眼,此人虽穿着华丽,模样也好看,但是她却莫名有几分抗拒和害怕。 傅莺往床里挪了挪,离许明嫣远了些,“你是谁?彩霞呢?” 许明嫣便立在床边,轻蔑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我是谁?本宫乃陛下亲封的贵妃,”她探身,长指一挑,指甲背轻轻拂过傅莺面庞,殷红的唇瓣一张一合,“而你,是弑君谋反的余孽。” 傅莺只是不记得往事,不记得自己是谁家女儿,但“弑君谋反”这四个字所谓何意,她还是知道的。 “你胡说!”傅莺推开许明嫣,赤脚下床,跌跌撞撞走出内室,求助似喊道:“彩霞呢!彩霞!” 忽地,傅莺头痛欲裂,她蹲在屏风处,双手捂头,不住地喘气,身子不知为何忍不住颤抖。 “傅莺,你跟本宫装什么装!”许明嫣抓起傅莺一只手,将她拖起来,迫使她正视自己。 对上那惶恐慌乱又痛苦的眼神,许明嫣突然觉得,这么些年在皇宫受过的苦,也就那么回事,如今她畅快极了! “你爹谋……”反,妄图弑君 这几个字刚到许明嫣嘴边,忽地便看见赵婳踏进寝殿。 “陛下昨日还告诫过众人,自此宫中禁止提及那件事,许贵妃是要抗旨不成?!”赵婳大喝一声,上前去将许明嫣钳住傅莺的手狠狠甩开。 许明嫣知赵婳如今备受皇帝宠爱,倘若此时与赵婳相争,起了冲突,无论如何输的都会是她。 “那本宫便等着瞧,赵贵妃有多大能耐,能护住她多久。”许明嫣恶狠狠盯了赵婳一眼,整理好微乱的衣衫,手搭在冬儿手背上,不急不缓出了寝殿。 可就在踏出长信宫那刻,许明嫣的脸彻底垮了下来。 黑着一张脸坐进轿撵,许明嫣吩咐侍从转道去永安宫。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