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霍澹心有余悸,“这梦,好生奇怪。” 赵婳不敢相信,她梦见原身时,也经历过霍澹这种情况。 “可陛下为何会梦见这?”赵婳不禁疑惑,“陛下看见臣妾时,臣妾在作甚?” “你同一女子走在街上,欢声笑语。”霍澹揽她躺下,语气不佳,“你穿那衣服,跟没穿似的,不知遮掩。” 搭在她腰窝的手惩罚似重了几分。 相处这般久,霍澹太清楚她后腰哪处地方不能碰,果真怀里的人轻轻颤了颤,搭在他肩上的手跟小猫爪子似的,划出一道红痕。 赵婳按住他手,反驳道:“民风如此,陛下的穿着在那才是异类。” 霍澹那手,被他死死摁住,不能上,也不能下,便只能滑动指腹,在她腰窝摩挲打转,手臂更加用力,将她圈在怀里。 “嘉嘉,你是不是要离开朕了,所以朕才会无缘无故做这梦?”霍澹眸间染了愁意,怕她哪日就不见了,就像那次在望星阁昏迷后,再次醒来却不是她了。 “不会!”赵婳脱口而出,“陛下莫要自己吓自己。” “最近臣妾没觉身子有异样,好端端的,又怎会回去?”赵婳哄他安心,也在哄自己。 前阵子原身回来前,她便有感应。 胸闷,气短,目眩。 而这段时间,她一丝不好的迹象都没有。 赵婳真怕被霍澹一个乌鸦嘴说中,一睁眼便回去了。 她想了个折中的法子,让霍澹休要再提梦境。 手臂从被中探出,勾住霍澹脖子,赵婳唇瓣凑到他嘴边,“今日休务,时辰尚早。” 霍澹听出她话外音,正欲回应她,那柔软的唇瓣贴在他唇上。 不似他的急切,反而如春日里和煦的暖风。 霍澹大抵是明白她想作甚了。 一吻毕,他拉开赵婳。 她每次到后面都没了力气,疲软地靠在他身上,最后还不是要让他来。 索性,从一开始,便让她省些力气。 殿中仅留的一盏烛火燃尽,可天色朦朦胧胧未亮,罗帐被风一吹,飘飘扬扬里。 寂静无声的寝殿中,传出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两人悄悄说着小话。 “陛下,等等。”赵婳纤白的指尖按在霍澹肩膀上,掌心抵住正要俯身的他,急急阻止他。 “怎了?”霍澹紧绷着根弦,细汗淙淙顺着眉骨滑落,在高挺的鼻尖上聚成汗珠。 一滴热汗砸在赵婳鼻尖,她颤了颤。 “陛下,莫要忘了答应臣妾的事情。” 霍澹停了动作,思绪骤然被拉了回来, 伸手摸摸他脸,赵婳也不舒服,但还是不得不打断他,“我们说好了,现在不是要孩子的时候,陛下金口玉言,这次不能不作数。” “朕知道,只是今次高兴,一时忘了。”霍澹低头,带了几分歉意吻上她额头,“抱歉。” 霍澹知道,若是此时她怀上龙嗣,势必会被许太后再次盯上。 他不想她们母女陷入险境,便只能再委屈委屈她。 “嘉嘉,最多再等一年,朕跟你保证,一年后没人能再伤害你。” 赵婳仰头,蹭蹭他面颊,朱唇微启,“好。” 刚在一起,她不想这般早要孩子,正巧霍澹怕她腹中的孩子被居心叵测之人伤害,两人便有了这约定。 适才她倒不是单单因为这事才出声制止的。 今晚霍澹梦见现代的她,倒是让赵婳又想起现代,那棺椁中尚未身孕的女尸。 她开始害怕了。 正分神,霍澹牵着她手,挪到一处。 赵婳忙缩手,却被霍澹扣得死死,紧紧挨着。 赵婳并未饮酒,可脸上、身上却烧得很。 霍澹抱她起来,靠在床头,手却分毫没有松动,她手也分毫不差贴着。 适才胡闹一阵,这样坐近了,霍澹身上染了她的馨香,闻得他更加心醉。 他直勾勾看着碎发黏在脸颊上的女子,染了女儿家馨香的唇瓣贴到她耳畔,带着几分央求的嗓音低喃了几句。 赵婳含含糊糊一声,手便被他带着去了。 一轮弯月从夜空正中,慢慢落到宫檐上挂着,不过是眨眼功夫,便有彻底被宫墙挡住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