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他最疼爱的亲妹妹诶。 皇兄开始讨厌她了。 大抵是厌弃了。 当着霍岚的面,赵婳也不好意思对霍澹逞凶,目光看了看霍岚,对霍澹使了个眼色,嘴里无声说了两个字——“哄她”。 “……” 霍澹语气放缓了些,道:“你看你,哭成个小花猫了,妆全花了,回去洗洗。” 霍岚吸吸鼻子,乌睫还沾着泪花,抬头看向霍澹,“皇兄不生气了?” 霍澹:“朕哪敢生你的气,天不怕地不怕的昭仁长公主。” “那阿婳你注意休息,好好养伤。” 霍岚吃这一套,于是抹了抹眼泪,叮嘱了赵婳几句便离开了。 踏出怡和殿不久她才反应过来,怡和殿也能洗脸,为何偏要将她赶回去。 呜呜皇兄就是生她气了,霍岚敢确认。 赵婳那身浅色衣裳被霍岚眼泪弄得濡湿,隐约见能看到一抹极淡的红。 约莫是伤口被压出血了。 霍澹目光不悦,伤口结痂又裂开,裂开又结痂,不知何时才能好起来。 “朕收到了韦仲旌递来的和严庆签下的一张字据。”霍澹坐到榻上,从怀中拿出卫元祁今早交给他的字据。 字据摆在小桌中间,极其明显,似乎是有意方便他人拿起看看。 赵婳过去,霍澹指了指小桌对面的空位,示意她坐下。 赵婳落座,“傅贵妃这边,我也按计划透露了。” 那字据赵婳没看,霍澹有几分失落,“嗯。” 赵婳没忘记昨天她胆子大顶撞了霍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便也跟着“嗯”了一声。 气氛骤然变得尴尬。 “那个……”霍澹率先开口,话到一半,又止住了。 赵婳支头,“什么?” 霍澹:“字据你不看?” 赵婳这才拿过桌上的一张字据,一目十行。 “光有这个还不足以定严庆的罪,他个老狐狸,答应签的时候说不定就想到了开脱的法子。”赵婳道。 霍澹平淡道:“朕知道。” 他只是想让她看看而已。 赵婳笑道:“等傅贵妃见过傅将军后,我再去找傅将军谈心,给咱们的锅里添把柴。” 谈了,事半功倍;谈成了,马到功成。 赵婳是越来越有信心了。 霍澹蹙眉,这除人的究竟是他还是她? 霍澹不同意,态度坚决,“伤好之前,一切免谈。” 他起身,去了寝殿门口,喊道:“严庆,传杨医女!” 靠在树干上假寐的严庆听见这一声喊,瞬间醒来,忙去太医院寻人。 小皇帝如此着急,看来他这次寻的人寻对了,赵婳还真能将小皇帝迷得团团转。 近来宫中传言四起,小皇帝为了赵婳不惜跟许太后对着干。 这怡和殿是什么地方,是小皇帝的寝殿。 那时候赵婳受伤昏迷不醒,被霍澹裹得严严实实抱回怡和殿,严庆偷偷瞄了一眼,那一节手背露在外面,是带了血的,别提伤得有多重了。 霍澹不准他踏进怡和殿半步。 为什么呢? 因为怕他趁机加害赵婳。 可偏偏赵婳就是他的人。 瞧这模样,赵婳距离册妃不远了。 === 傅莺回到宫中坐立不安,她夜里做了个梦,被吓醒后便再也睡不着。 梦里,她阿爹事情败露,被严庆推出来顶罪。 阿爹想逃走没逃脱,被羽林军万箭穿心,她恰恰目睹了阿爹惨死。 阿爹惨死,傅家一家老小被押至天牢,不日问斩,其中也包括她。 阿娘悲怆,一病不起,在牢中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还没等到问斩那天就在牢中去了。 姊妹兄长在狱中受尽屈辱,毫无尊严可言。 墙倒众人推,傅家一时间成了众矢之的。 这梦好真实,傅莺心有余悸,她知道阿爹跟严庆有密切往来,且在两三年前便是,阿爹不会轻易收手。 可是一旦被皇上发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