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此事做好,我保你伯府荣华,高启可袭爵,他的儿子也可以袭爵,世袭罔替,富贵永固。” “好!”昌平伯一口应下,在魏州地界,他总归是说得上话,且兵力强盛的,燕王的那两个亲信,说到底只是参将,只消防备妥当,他们不可能翻出花样。 他忽然意识到什么,拧眉看去:“殿下如何会对魏州如此了如指掌?” 顾云庭起身,素白的手指拢了拢氅衣,乜了眼轻声说道:“您以为呢?” 人走出厅堂,昌平伯犹在怔愣当中。 他猛地往四下逡巡,只觉后脊生凉,仿佛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他打了个寒噤,此时此刻,他脑中清明起来。 这个机会,千载难逢。 伯府在自己手中堕落,他不能愧对先祖,若能凭此稳固厚待荣华,即便冒些风险又如何。 何况他思忖过,顾云庭说的不像撒谎,顾辅成不会那么轻易倒下,与其说顾云慕掌局,不如说是顾辅成做了个局引他进入,若如此,那朝堂要易主了。 顾云庭会是下一代君王。 他的为人昌平伯甚是了解,守信重情,承诺过的事一定会做到。 马车几乎没有停留,沿着魏州继而去了兖州。 顾云庭虽掌握裴楚玉的眼线亲信,但并不周全,许多盘根错节藏在角落,他只能在短时间内尽全力周旋。 行驶到半途,又下了雪,路滑难走。 车内的炭火不足,关上叩了叩车门,看见里头早已冻得僵白的脸。 “郎君,咱们找个驿站休息吧。” “继续赶路。” 话音刚落,关山又道:“你这么不要命的奔波,再熬几日,身子就垮了。” 风尘仆仆的脸上,带着易碎的病弱,顾云庭掀开眼皮,笼在袖中的手攥到青白,忽然启唇一笑:“如果换做宋三郎,是不是早就赶到兖州,将事情圆满解决了?” 关山一愣。 “宋三郎的身子骨定是极好的,不像我,死气沉沉。”他见过死了的宋三郎,因沉尸沼泽地,故而面孔肌肉的鲜活几乎与真人没有两样,他受了伤,浑身上下都被砍过,但仍能看的出,他是极其强健的男人。 手臂紧致修长,壮硕却没有一点突兀感,线条很是精美,宽肩细腰,长腿笔直,即便合着眼,那仍是一个英雄的模样。 他永远忘不了宋三郎的脸。 就像阿姮永远记得他,在心里给他留了那样多的位置。 关山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想了想挤出几个字:“人都是不一样的,有强壮的就有瘦弱的...” 这话不如不说。 关山闭了嘴,如愿看见车帘后的脸阴沉下来。 .... 燃着浓郁熏香的大殿,地上零落散着薄纱,衣裤,松掉的首饰。 顾香君抬着腿,放在小案上。 殿内的面首又换了,今日跪在地上的是三个体型柔美的男人,各自穿着薄薄的衣裳,极尽讨好的覆在顾香君周围。 殿门外传来脚步声,顾香君连忙站起来,朝那三人凛眉斥道:“快去躲起来。” 三人手忙脚乱捡起地上的衣裳,抱着躲进衣柜里,幸好殿内的衣柜宽敞且多,柜门合上,顾云慕便走了进来。 嗅到异常的熏香,顾云慕脸色一暗,他自然知道这香是用来作甚的。 助乐,调/情。 目光倏地扫向静默的衣柜,刚要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