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庭依次打开其余几幅画,发现她画工精湛,薄中有厚,行笔洒脱,画的内容都不一样,有竹林,有石榴树,还有高山流水,骏马奔腾.... “也是你哥哥教的?” “起初是哥哥教的,后来他看我喜欢便请了个师父教我。” “你是在画扇面?”顾云庭翻看了少顷,发现每幅画都是一样尺寸,与那扇形很是吻合。 邵明姮点了点头。 “邵怀安如今很安全。” “多谢郎君。”邵明姮昨日收到岭南的信,哥哥说现下在一处僻静的宅子里,虽然不能随意走动,但是有书有墨,他便觉得很好,叫她不用担心,还问是不是她托人打点过。 邵明姮便回他是,道与申萝借了银钱典当,所以那些胥吏才会厚待他。至于住处,她自然没有如实相告,只跟哥哥说还在申家借住,哥哥没有起疑心。 之前哥哥发生了什么,无论邵明姮怎么问,他都不肯说。 但顾云庭告诉过她,有人想浑水摸鱼趁乱杀了邵怀安,多亏被人发现,侥幸活了下来,邵明姮心惊胆战,知晓哥哥安全后,便也不再追着问。 “你要用笔墨,书房中有的是,不必出去买。”他忽然开口,盯着桌上的毛笔,乌木羊毫,也不是什么精品。 “好。”邵明姮虽这么说,还是小心翼翼将新买的几样收进匣中。 她画扇面,要用自己的笔,自己的墨,确定好要画的东西,才敢往那棕竹扇上落笔,三郎的东西,不能用顾云庭的笔来糟践。 夜深人静,邵明姮见他迟迟不睡,便举着灯盏进门,将四下的灯烛吹熄,又走到床前,熟稔地抽出他手里的书卷,放在床头案上,柔声道:“郎君,你该歇了。” 温和的一阵风,烛火跳跃了几下,倏地灭掉。 房中只她周身萦绕着光晕,昏黄一团。 顾云庭静静看着她转身,打了个哈欠走向外间罗汉榻。 邵明姮的手落在门框时,颈间猛地一热,顾云庭不知何时朝她奔来,从后环住腰身,潮热的气息激的她打了个哆嗦,下意识便去扣住他轻挪的手臂,想往下拉,但他箍的很牢。 “郎君..”她声音发颤,扭头,却被顾云庭衔住唇瓣,欲说的话卡在喉咙里,被他抱着垫起脚尖,她手里举着灯,不敢乱动,顾云庭的手移到她双肩,将她整个儿转过身来,面朝自己。 以便更好的索取。 顾云庭闭着眼,感受她的柔软,香甜,方才的漆黑给了他胆量,让他不做他想,循着本能亲她,吻她。 手指抚触那条细带,移到结扣处,他的指尖亦在发抖,亲吻的唇满是渴/望的追逐,他不想挪开唇,却又解不开那带子。 烦乱下气息便有些急促,烫到了邵明姮,她呜咽一声,手里的灯烛滚落,咕噜咕噜沿着地砖乱滚,最后撞到了什么,“咚”的停下。 烟火气散开,邵明姮紧紧揪住顾云庭的衣领,用力捶他,推他。 待得以呼吸时,她偏开脸躲避,那再度欺上来的唇落了空,吻在她耳朵上。 邵明姮急道:“郎君,你等一下。” 顾云庭没有动作,却也没有移开。 濡湿潮热的感觉令邵明姮寒毛耸立,她双手抵在胸口,与他隔开些许距离,顾云庭垂下眼皮,掩住眸中的涛浪。 “能不能改日?” 身上人一僵,问:“为何?” “我.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