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诵完毕,恰得其时的将目光落在了被他吟诵而吸引的人身上。 秦小满放下沙盆,默默的拾起了一旁的锄头。 男子微微一笑:“小郎君在开荒地?” 秦小满回之一笑:“否则我在耕田?” “小郎君果真有趣。” 秦小满道:“方才你叽里咕噜念的是些什么?” 男子见状面上添了几分自信:“乃是赞扬小郎君这般勤劳之人的诗词,小郎君可喜欢?” 秦小满看着这登徒子一般的做派,但笑不语。 男子见此还以为秦小满羞赫了,又道:“不知小郎君芳龄几何,家住何方?” 秦小满挑眉:“这可是私密事,我怎好作答。要不然你问问那位仁兄?” 男子不明所以,疑惑回头,一眼瞧见了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立了个人。 眼见来者不单是相貌过人,气韵也是不凡,很有读书人的派头,他觉得两人都是读书人很沾边,笑眯眯道:“莫非这位仁兄是家兄?” 杜衡脸色更暗了些,攀的哪门子亲戚,未应他的话,只道:“你是什么人?” “在下羌沅村人氏。”想着单说村户之民没什么亮点,男子立马又道:“在村子中教授村童,一边读书科考,现如今已有童生功名。” “这么说来还是个读书人了。只是不好生生读书来这荒地上冲着人吟诗作赋是何道理?” 男子腆着脸道:“只因在道上受小郎君辛勤劳作所吸引,这才顿下步伐前来一观耕种。若是此生能聘得此贤良之人,那可真当是福分一场。” 杜衡笑了起来,笑容却没甚么温度,反倒是有些瘆人:“多谢赞赏了,这福分我且收下。来人,把这爱吟诗的童生郎送去县学里叫儒师好生教导一二。” “欸,欸!你甚么人怎这般无礼!” 眼见上来的人直接将他扣住,男子慌了神立马叫道:“光天化日下,怎可随意绑人!” “还在叫嚷,县太爷送你去县学那是你的福分!” 话毕,男子登时噤了声儿,一张脸涨的通红,半晌想要解释两句,却叫小厮眼疾手快的用布条塞住了嘴,免得扰了县太爷清净。 秦小满看着被弄走的人,丢了锄头继续筛土。 “我把那人带走了你这是不高兴?” 杜衡过去蹲到了秦小满跟前:“他来几回了?” “你还想他来几回。” 秦小满掐了杜衡一把。 杜衡直直看着秦小满,左边瞧了又瞧右边,秦小满加重了些手上的力道。 “嘶~” “胡乱瞧什么?” “我左右看着究竟哪里不像成家了的人,竟还有人不要脸凑上来。” 秦小满斜了杜衡一眼。 杜衡笑了一声,忽而伸手抓住了秦小满沾满了灰的手,蹙起了眉头。 方才发现哥儿掌心手指上多了好些狼尾草割破的伤痕,筛土以后沙尘进了伤口里,有点点发炎而引起了红肿。 “也不爱惜着自己一些,手都弄成这样了还来地里!” 秦小满无所谓的甩了甩手:“不过几年没有下地,疏忽间开荒来,竟是生疏了不少。这手也不如以前灵便,只怕是养废了。” “废什么废!先前就不该答应给你地。” 杜衡从身上抽了张帕子出来,轻轻给秦小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