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 自己留着花便是, 要干点什么也不必都跟我伸手。” 秦小满知道自己的脾气有些直,真的管了钱捏的太死, 到时候让杜衡心里不舒坦。 现在才成亲自然是新婚情热, 什么都好, 等着日子长了万一就没有那么热乎了咋办。 他打心眼儿里还是怕让杜衡生出屈居寄人篱下的不快来,到时候扭头跑了。 常听人说商人重利轻别离,最不好留住的就是商人了, 不似是农户被土地给捆着, 想走也走不脱, 舍不得走。 “那好吧。” 杜衡没有就着这事儿争执。 理完账目, 便是清算席面儿上来的人送的礼了。 村户人家吃席面儿送的最多的就是些家禽, 鸡鸭最常见,也有送肉条肉干儿的,蛋也不少。 总之是能不拿钱的都不拿。 此次席面儿收到的礼钱不过才六十文。 两三斤重的鸡鸭倒是收到了八只, 肉条一斤重的有三四根, 鸡鸭鹅蛋的有一百二十个。 还有近些的亲戚送了米面油灯盐的, 零零散散不多。 秦小满草草折算了一下,收回的东西能值个一千多钱,也就是说席面儿办酒的钱还有一半全然自己出的。 他也没恼,反正办席面儿前准备东西就有心理准备了。 杜衡觉得挺新鲜的,把鸡鸭关到了自家院子里,这些散养走地家禽,肉是个顶个的香,等养大些遇见节日的时候吃再好不过了。 总之这场席面儿也算是完美收关,两人心里都去了一桩大事儿。 喜事办了以后,家里也趋于平静,这朝成亲倒是跟以前也没什么大的不同。 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秦小满觉得就是跟杜衡睡一块儿再也不必寻什么话来说,他自个儿便会叫他进屋睡。 虽是家里去了一桩大事儿,但也不敢闲下,如今进了二月,眼看天气要暖和起来,三月就该陆续播种了,趁着现在还得把田地给翻出来。 春日光景过得极快,稍一耍闲就直接影响秋收,一年的收成从这时候就得忙。 新婚还没得腻歪就要投入到忙碌的春耕之中却也没有怨言,两人默契的起了大早,一个人负责烧饭,一个人把牲口给喂了,拾掇好家里天才蒙蒙亮。 秦小满把翻地的犁扛在肩头上,将牵牛的轻松活计让给杜衡。 有了牛,他早就盼着去耕地了。 “家里三十亩地和二十亩田,我去年只种了十亩的肥沃田地,剩下的四十亩都没如何种,有些荒了。那十亩田地我已经翻耕好了,今年把薄地给翻出来。” 秦小满道:“你说咱翻多少?” 杜衡拉着健硕的黄牛:“若是按照人力的话,一天不躲闲的干也才能翻出一两亩地来,但是有了牛可以翻两到三亩地,紧着些做活儿,播种的时候地能全部翻完。” 今年有了牛,秦小满心里就是想着把家里有的地都给翻耕出来,否则不是糟蹋了这牛。 但虽有牛,耕地也是劳累活儿,他自己没日没夜的干都不嫌苦,就怕杜衡吃不消。 “咱能耕多少就是多少,总之能比去年耕种的地多。” 两人乐呵着先拉着牛去了田里,预备先把田都给翻出来,到时候全部都能种稻谷,时间来得及就翻土地,秦小满心里没主意除了往年的庄稼还能种些什么,总之翻出来放着总没有错。 杜衡给牛套上犁,他只见过人赶牛犁地,自己还没亲自动过手,所谓是只有理论没有实践。 看着壮硕的牛他挽起裤脚有些蠢蠢欲动,却听见咚的一声,田里冰凉的水溅到了他脸上。 “你干啥呢?” 秦小满踩在田里,看着弓着背挽裤脚的杜衡,他放开犁,几步过去把杜衡挽起的裤脚又给扯了下去,将白皙匀称的小腿给遮上。 “我不把裤脚挽起下田要打湿的。” “这开春儿积雪才化不久,田里水深,水冻脚,泥巴也冻脚。你细皮嫩肉的哪里受得了。” 杜衡弯腰又要去拉裤脚:“哪里那么娇弱的。” 秦小满拦着不让他下去:“你脚先前折过,这骨头虽然长好了,但不如原来长的,受雪水泡着会疼。” “田边那块小地也是我们家的,你翻地,不翻田。” 杜衡站在田坎边上,看着挡着他的哥儿,微眯眼睛伸手捏了下他的脸:“成吧,听你的。” 秦小满从田里爬起来,他把小镰刀拿给杜衡:“这块地只有半亩,有两年没有耕种了,杂草长得到处都是,要先把杂草割了再翻。” 杜衡接过镰刀:“我晓得。” 看着过去割草的杜衡,秦小满笑的露出牙:“累就歇息,别紧着干,当心把腰伤到了。” 杜衡闻言干咳了一声,他都还没用上腰,倒不必秦小满说自己心里也有数好生护着。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