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楹不知道为什么,分明只是简单的穿衣,却因为他此时缓慢的动作,反而带上几分旖色。 他将手持重新缠绕带回自己的腕间,身上带着木质的冷香,看着明楹道:“那今日就有劳皇妹为孤包扎了。” 他抬手替明楹将身上有些皱褶抚平,靠在明楹耳侧,轻声道:“谢礼,孤也很喜欢。” 自己来讨要的,哪有不喜欢的道理。 他之前在京外奔波这么久,一直等到人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才终于有了实质性的落点。 * 此时的宫中,川芎心急如焚,他手上还拿着伤药,看着川柏道:“殿下这是去哪里了,他身上还有着伤,怎么才进宫,一下子就瞧不见了?” 他脸上都有些皱了起来,“难不成是殿下又有什么要事?再有什么要事,难不成比伤势还要更为重要些?” 川柏倒是一点儿都不意外,手中握着缰绳道:“应当确实是要事,你就不用再担心了。” 川芎瞪大眼睛,手指比划了一下,“殿下身上那个伤势可是几近贯穿了整个肩头,这我怎么可能不担心,你居然还能这般优哉游哉,实在是稀奇,你就一点都不担心殿下的安危?说也奇怪,那王氏当真是胆大包天,以为自己家中稍微有些势力,居然连太子殿下都敢伤,难不成是不要命了不成。” 川柏倒是并不像是十分焦虑的模样,只随意道:“殿下自有打算,你就不必再忧虑了。” 川芎见到他这幅不紧不慢的样子倒是并未再担忧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之前的一个话题,现在傅怀砚正巧不在,川芎瞧了瞧左右无人,悄声问道:“那位十一公主明楹,对于殿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川柏觑他一眼,半晌了,回道:“你觉得呢?” “我若是知晓我现在还来问你?”川芎挠了挠头,“我跟在殿下身边也有许久了,还是第一次瞧见殿下对谁这样特殊,要说是多喜欢吧,我倒也没有瞧着殿下对那个姑娘多么和颜悦色,但是要说是不喜欢,为什么又要将随身的檀珠给了那个姑娘?” 川芎实在是有点儿没明白。 他从小身边围绕的大多都是男子,从来不懂什么情爱,对于什么都还是一知半解,此时也是当真并不知晓,目光殷切地盯着一旁的川柏看。 川柏想了想措辞,随后对着川芎道:“旁的我不知晓。反正殿下吩咐与那位十一公主相关的事情时,切记多在意些,你我跟在殿下身边这么多年了,可曾见他对旁人过多在意过?但那位公主,却是唯一一个例外。” 那可不是旁人,那是殿下放在心上的人。 川柏话音刚落,远远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声响,随后就看到傅怀砚出现在了面前。 川芎顿时迎了上去,看了看傅怀砚之前肩侧的伤口,看着多半是被处理过了,只是手法很粗糙,不像是出自宫中御医的手,反而只像是随意的一次处理。 傅怀砚神色倒是与以往并无什么差别,只是瞧着比之前的时候带了几分人情味。 川芎很想问问殿下方才不见到底是去了哪里,但是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话在舌尖打了个转,最后又被他咽了回去。 回到东宫后,川柏早早就传召好御医在殿内,此时恭顺垂首在一旁,看到有人回来,这才上前行礼。 傅怀砚抬眼看了看此时站在面前行礼的御医,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川柏。 川柏上前解释道:“之前殿下受了箭伤,只是随意地拔出箭矢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处理,属下担心殿下病势,方才请了太医院的医正,想着帮殿下看看。” 傅怀砚不知道想到什么,只轻声嗯了下。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