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怎么戴了手饰?”纤细的手腕落入大掌间,陆明钦揽着她的腰垂眸望去,眸光一滞。 谢知鸢原先犹豫过要不要将这玉镯子摘下,但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戴在了手腕上。 这未尝不是一种试探,毕竟她已经和表哥说清楚了,若是男人还心存芥蒂...... “很好看,”陆明钦指腹在云纹样式的水韵停住,神色晦莫难辨,“是祖母给你的?” 他说话时,喉结也跟着滚动,谢知鸢松开唇,点了点脑袋,从男人掌心中抽出手臂,在脸侧晃了晃,“如此一来,阿鸢就完完全全被夫君套住啦——” 那玉镯子在女孩腕骨上稍大了一圈,越发显得玉白手腕不堪一折,她把碧玉靠在她脸侧,那双乌润润的大眼映出玉光望过来。 陆明钦掀睫看着她,眸光明灭不定。 谢知鸢继续道,“可惜表哥手上不能带镯子......这都不公平的......”话音才落,她忽地眼眸又一亮,拽住男人的衣袖, “阿鸢得了空亲手给表哥打个扳指可好,这样也算是将夫君套住啦——” 陆明钦只看着她,眼底大片阴影堆叠,未置可否。 见他不说话,谢知鸢粉唇微嘟,嘟囔道,“夫君怎么不理我嘛——” 头还没靠向他的臂弯呢,敏感柔嫩的后颈就被男人指腹轻轻捏住,谢知鸢唔了一声,不得寸进。 委屈的水眸望过来,女孩坐在他的怀里,支起上半身时难免比他高了一些, 陆明钦眉眼间的松弛缓缓消散,指节间的软玉嫩肉被他毫不留情地摩挲了一遭,待怀中女孩泪眼汪汪,这才不紧不慢开口, “阿鸢想套住我?” 谢知鸢才要点头,可才垂眸便撞进男人的眼里。他眼底沉寂无波,却又好似含了几分危险与汹涌。 她尾椎骨一麻,眼里泛上雾气,才不知所措要说点什么,外间的门却被敲了敲,“世子、夫人,老夫人那边派了紫娟来送酒。” 谢知鸢一慌,四喜就算了,若是让紫娟瞧见了,回去必定要同老夫人说上一嘴,她脸泛上羞红,就要从男人膝头下来, 陆明钦臂弯往下一沉,将乱动的女孩牢牢锁住,一面抬眸道,“让她进来吧。” 谢知鸢立时不动了,在掀帘声传来时,她脑袋一垂,直接往表哥怀里钻,死也不要露出那张红得发烫的脸。 紫娟到底跟了老夫人多年,即便怔忪两瞬,也很快便反应过来,她福了福身子, “这是老夫人那边吩咐人做的屠苏酒,用的是孙夫人那边的独家方子,老夫人思及世子爷惯爱品酒,特命奴婢送来给您尝尝。” 陆明钦唔了一声,他淡声道,“放着吧。” 紫娟头也没抬,躬身到桌案边,将手里的木盘子放下便悄无声息地出去了。 “人都走了,”陆明钦捏了捏怀中小人发红的小耳朵,轻笑,“还躲着不出来?” 男人每次的问句,尾调总含在喉咙里一点,莫名听得人酥软。 谢知鸢哼唧着从他怀中抬起脑袋,目光探向桌上的屠苏酒。 “想喝?”陆明钦挑了挑眉,刻意逗她。 谢知鸢忙摇头,可突然想到什么,她又点了点脑袋。 “世子、夫人,”恰在此时,伴云又叩了叩门扉,在门外这位小祖宗的目光下,硬着头皮开口,“陆三小姐想请夫人出来聊些事情。” 这也怪不得陆明霏不长眼色来打扰正浓情蜜意的夫妻俩,实在是这几日阿鸢日日待在三哥的书房,每回去找她都是碰壁。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