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泛起薄红,倒像是春日枝头不堪一折的芍药。 元和默不作声看着她,眼底依旧是温和的纵容, 谢知鸢连脸也红透了,讷讷道,“是我对不住阿奕,不该妄加揣测的,” 她把手里的空杯放至元和跟前,软声道,“那我便自罚三杯可好?” 秦奕失笑,她属实是病美人,笑起来时好看极了,“倒是便宜你了。” * 从元和那溜回前寺时,时辰已不早,谢夫人替跑回来的女儿擦了擦手心的汗,轻声问,“可又是找元和去了?” 谢知鸢点点头,谢夫人也不再说什么,阿鸢这孩子自小没什么友人,又重感情,前些日子赵真真定亲后,她还去府邸探望,结果被赶出来了也不气馁,三番五次登门拜访、惹得赵府烦不胜烦。如今好不容易上山一回,去见见友人也是难免的。 礼完佛,陆府众人正要一同回去,结果那边马棚的管事来通报说那些马儿吃坏了肚子, “真奇怪,小的喂了这些马十数年未出过差错,今日不过与往常一般,怎会出这样的事故......”那管事愁眉苦脸,只期盼主子们能大发慈悲饶他一命。 陆老夫人心情正好,也不同他计较,只命他去住持那要些厢房来将功赎过。 一行人夜里便在山上暂住。 谢知鸢本是要同谢夫人一间,可陆明霏又闹着想同她一间,谢知鸢拗不过她,遂了她的意。 用完晚膳后,谢知鸢才察觉到自个儿的东西落元和那了,正巧心里也想多与她待一会,便在陆明霏酸溜溜的目光下出了门。 后山通往竹屋的路原本覆了一层落叶,如今却被小沙弥扫得一干二净,绣鞋踩在上面时几近无声。 谢知鸢左拐右拐,这条小径周遭并无风灯挂落,她借着月色才勉强瞧清跟前的道路。 周遭倒不停有响动,连绵不绝的沙沙风打竹叶声入耳,倒显得越发寂静了。 她有些害怕地加快了脚步,才要再踏上一步石阶,却远远瞧见那被竹叶半掩着的纱窗。 昏黄的烛光将两道剪影牢牢投在纸面上。 那处正是今日谢知鸢与元和一道吃茶的座次。 一道身影理应是元和的,另一道呢...... 那竟像是个男子。 谢知鸢心里生了疑,耳边似又响起柳玉容同她提起的事情,她正要上前瞧清楚,下一瞬却从暗处闪过一道黑影。 女孩短促的叫声被淹没在男人的大掌里,熟悉的清冽气息铺天盖地侵略而来。 她背部抵住男人硬朗有力的胸膛,谢知鸢身子一僵,停住挣扎。 竹屋内的两人不约而同下意识朝窗外看去,清俊的公子垂下长睫,屈指敲了敲窗棂,片刻后,嘶哑的声音响起,“主上,并无异动。” 对面的元和早已落了温和的神色,他漫不经心捻了捻手中的杯盏,轻笑道,“你又在怕什么?” — 另一厢,谢知鸢被那男人带着躲到一片黑影里,他宽大的身躯将她牢牢罩住,使她近乎不能动弹。 表哥?他怎么在这里? 谢知鸢瞪圆了眼,带着薄茧的手指牢牢盖住女孩大半张脸。 她柔软的唇蹭上时,还下意识张了张嘴,濡湿嫩滑的内里贴上他的掌心。 他的手还沾染着竹叶的清香。 “噤声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