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我才知……”说到一半,她连忙转而问道,“你又为何来这呢?” 眼下已经知道此地“油盐不进、只听族规”的风气之后,咸毓就更加觉得格格不入了。 “你何必听从他们的规矩行事?为了争得头筹后赢得他们的首肯?那你可真是……” “你不想么?”楚蔽突然问道。 咸毓疑惑地抬眸看他。 楚蔽也正深深地看着她:“你不想我洗脱‘奸夫’之名,有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 咸毓惊讶地张了张嘴,轻声回道:“可是……我们同这地的规矩一般见识干嘛?” 她没料到他会这么问。 楚蔽垂下眸来。 咸毓吃惊。 她先是不解,又联想到两人之间本就不可言道的身份……实则“奸夫”二字,也不算事空穴来风。 而这里的人虽是以他们的规矩定义了他的“奸夫”之罪名,但他和她之间的关系由来…… 咸毓浑身一哆嗦,连忙拍了拍他的胳膊,认真说道:“此地的人一板一眼又如何?你何须在意他们的指责?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啊!” 冰天冷地之下的“爱情宣言”还是温暖动人的,咸毓去拉楚蔽的手,两人的手握在一起之后,也能感受到彼此被冻得冰凉的温度。 “走吧走吧!”咸毓同他说道。 他们不仅要离开这个冰洞,而且也要趁早离开这个神秘之地。 “你以为他们真同意你试一试呐,”咸毓快速说道,“他们坏得很!” 才一会儿没见,楚蔽见她竟有如此觉悟,便好奇问道:“他们怎坏了?” 咸毓示意自己身上的貂毛大衣:“得亏有前圣女表侄女相助,她不仅告诉我历来进这里比试之人都是备好貂衣,而且还借我了一件。可他们却不事先提醒你!就是有意为之!根本不想你能过关!你冻坏了吧?” 说着,她想展开貂衣分他一半。 楚蔽却只顾问道:“‘前圣女表侄女’又是何人?” 他只不过与她分别没一会儿,她怎见识了这么多? 这倒是好事。 咸毓急着摇头。 她此刻冻得说话都快要舌头打结了,他怎还问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 “那妹妹就在住的那屋子里……哎,等你我出去了,我再与你详说也不迟!” 咸毓摸了摸他单薄的衣裳,简直跟冰块似的冷,他难道不冷吗? 她猜他一定是刻意忍着不说罢了。 “你莫要逞强,快!”说着她便咬牙脱起了自己身上的大貂衣。 楚蔽却伸手摁住了她的动作。 他的手掌分明冰凉无比,但说出来的话却温暖如春:“你用罢。” 可接着却是:“我得再晚些走。” 咸毓一听便急了:“你还留下来作甚?” 她都说了,他不必按照他们这里的规矩来比试。 他们两个都要跑路的人了,又何必入乡随俗呢? 楚蔽淡然地回她道:“既已找着了,不如取出来。” “什么?”咸毓疑惑。 楚蔽用手替她裹紧了她的衣襟,示意一旁的大冰块上。 咸毓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他方才坐在这块大冰块上,她都以为他冻晕了过去,眼下才发现这大冰块里好像冻着什么东西。 一旁的楚蔽说道:“这便是‘头筹’。” 咸毓一愣,疑惑地问道:“那‘冰刀’呢?不是说‘上刀山下火海’吗?” 楚蔽回道:“此冰之中,便是‘下火海’之衣。” 原来如此。 咸毓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怎么听明白。她下意识地上前一步。 这么大一块冰里冻着的竟然是一件防火材质的衣裳吗? 所以此地所谓的比试,是先来这个冰洞中抢头筹,每个人都可以自带防寒大貂衣,但若想进火海,那衣裳也就难以自行准备了。 咸毓低头,查看楚蔽的脚下。 楚蔽顺着她的目光,淡然回道:“无碍,我并未踩过冰刀。” 咸毓终于反应了过来。 原来方才是她误会了,她以为的冰刀是踩着刀片爬山,而眼下看来十有叭九是进来溜冰的!真正的目标则是冰封在大冰块里的防火衣。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