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携一同踏出了房间门。 咸毓走到走廊扶栏前,望向楼下的大厅。 只见此刻底下人群攒动,一窝蜂地都聚在一团。 她一下子还没发现蓝景的身影,倒是另一个被绑在椅子上的中年男子由于面貌很是醒目,让她第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央的一人一椅。 咸毓转头问楚蔽道:“那我们下去?” 楚蔽从容不迫地回道:“再看看。” 咸毓重新回头看向楼下。 被拐来这种鬼地方的小郎君,年纪肯定都是不大的,不然侍君馆也看不上大龄的人。 所以像蓝景这种小年轻,就算是再怎么初生牛犊不怕虎,但到底大多是出生以来只过了十多年的普通日子、并未经历过太大的风浪,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能把事情办好吗? 咸毓有些走神。 就例如蓝景那小子吧,据这几日和他的熟络接触,蓝景他也顶多是和家里的阿耶斗智斗勇过;而相比起来,这家侍君馆那可是道德败坏、行事不择手段的作风。 也不知蓝景带着大伙儿能不能对付得了? 咸毓又回头看向楚蔽。 其实大家来到这里的几天里,也就他一个人从一开是就淡定地说想出去。那一而再的口气,让咸毓都不得不相信他可能还真有能力跑出去。甚至可能还能尽力捎上她一个人。 咸毓也是因为想着还有那么“多同病相怜”的无辜人,所以一直都没有认真考虑过楚蔽的话。等到现在已经到了最终的抉择时间了,她努力思考了一下,发现她也想象不出来楚蔽怎样才能闯出去。 毕竟刚才听蓝景的经历,那弟弟可是带了一大帮子的小伙伴,兴致冲冲地打算去冲破这家侍君馆的门,可还是因为这里养了太多的仆从,抵挡不过他们的管制,才退守到了这里。若不是幸好有个中年男子“大股东”作为谈判“人质”,不然可能就要完蛋了。 而如果只是楚蔽和她两个人、甚至只是他一个人试图闯出去的时候,那他不也是寡不敌众吗?怎么肯能突破人数颇多的仆从的防线呢? 楚蔽见她看着他的脸在走神,便问道:“你想问什么?” 咸毓思索了一番,也不知道自己从何问起。 她总不可能问出“大哥你难道会飞吗”这种幼稚的问题来。 于是她措辞了一番道:“如果你是蓝景,你眼下会如何做?” 楚蔽闻言,冷冷地问了一句:“你在替他担心?” 他这是什么时候和蓝景杠上了?咸毓有些疑惑。 她又不是感觉不出来,眼下楚蔽说起话来的确是有点儿奇怪。 咸毓咧嘴一笑,故意回道:“是啊,我就是有点儿担心。” 果不其然,这个一直面色冷静的男人霎时间又冷峻了几分。 楚蔽若无其事地说道:“你以为呢?” 咸毓没忍住,轻笑了一声,然后重新说道:“我担心的是大家的安危。” 又不知蓝景一个人。 她说起了正事:“是我们撺掇了那么多人和我们一起反抗这里,瞧楼下的人,有些不乏是这里的‘老人’了,他们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如果失败的话,他们损失肯定很大。我们对不住他们呀。” 楚蔽却冷冷地说道:“都是蓝景劝来的人。” 又与他二人何干? 咸毓也不管他又把锅甩在蓝景身上的话,而是再次重新问道:“那你若是他,你该怎么做?” 楚蔽一直未看楼下一眼,此时也只不过将自己的目光随意地略过脚边的廊柱,淡淡地回道:“我若是他,我必会在起初便寻一个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