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的地址。周朔一直低着脑袋埋在顾清渠胸前,偶尔出个声音,他像个病人。 司机热心肠,十分担忧地问:“这是怎么了?不用送医院吗?” “不用,发烧了,”顾清渠答:“回家喂点退烧药就好,师傅,麻烦您快快点。” 司机听闻此言,油门一踩,把出租车开出了赛车的架势,差点没把欲火中烧的周朔颠吐了。 顾清渠试图安抚周朔,他扶着周朔上楼,嘴里好话哄着。 半个小时后,两人终于排除艰难万险,走到了五楼楼梯口,此时的周朔再也忍受不下去了。 周朔拦腰抱起顾清渠,微微仰头舔咬顾清渠的下颚。顾清渠双脚无法沾地,两手扶着周朔的肩保持平衡。他让周朔咬,让周朔亲,从下颚到喉结,止不住的颤栗。 可是不在房间里,他没有安全感,始终不敢发出声音。 “周、周朔,先进去,进房间!” 周朔也不知晕没晕,居然还能很理智地问一句:“你钥匙呢?放哪儿了?” “我……裤、裤兜里。” 周朔上手就摸,摸痛快了才找到钥匙。他单手抱顾清渠,另一手开门,进屋后反手把人压在门板上,一气呵成。 顾清渠终是压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周朔被顾清渠的声音刺激得神魂激荡。此刻他们无需言语交流,意识之下的动作皆是默契。 像场美妙的旅途。 在长久的拉扯之下,他们默契地完成了一场仪式。 周朔的双手能完全把住顾清渠的腰,他低头亲吻顾清渠,得到了回应。 周朔说:“清渠哥哥,怎么这么瘦,我能吃了你。” 顾清渠说:“吃啊。” “吃不饱。” 顾清渠轻笑一声:“那多吃几回。” 这是彻底答应了,周朔能疯。 顾清渠在周朔怀里,他们在惊涛骇浪里面却毫无惧色。 筒子楼隔音欠佳,顾清顾不能发出太大动静,只能小声地说话。可周朔太喜欢这种样子了,能刺激着他愈发野蛮。 周朔明显不熟悉这些,他横行无忌。房间的窗户没有关上,窗帘虚虚掩掩地被风轻轻吹动,也吹着影影绰绰的人,周遭一切都带上了清香。 “哭什么?”周朔舔干净顾清渠眼角的泪。 顾清渠伏在周朔肩上,微颤的指尖在他后背挠出几道红痕。他耳鬓厮磨,又轻声细语地对周朔说:“小处男,轻点儿。” “好,轻点儿。” 顾清渠被折腾够了,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他浑身都是软的,有种日夜颠倒的错觉。于是艰难地撑开眼皮,顾清渠被窗外的阳光迷了眼睛。 “几点了?”顾清渠开口问,声音哑得厉害。 他浑身又湿又黏,被周朔擦干净了,可周朔却舍不得撒手,离开一会儿又想抱。 “七点。” 天亮了啊—— 顾清渠太困了,困到盘在头顶的起床气也撒不出来,他任由周朔亲亲抱抱,眼皮越来越重。 周朔听见顾清渠说话,很小的声音,没听清楚,又贴得近了一些,问:“你说什么?” 顾清渠梦呓似的说饿,又说累,腰酸。他胡言乱语地说了一通,终于睡过去了。 周朔倒是神清气爽了,他出门买早饭,想了想觉得不够,把中午和晚上的饭全买齐了,周末嘛,不用出门也行。 顾清渠一觉睡到晚上,周朔消停了,安安静静看书,他虽然心里痒,但到底舍不得把人弄醒。 他想,反正夜很长,也来日方长。 等到夜幕黑沉,房间里只点了一盏昏黄的台灯,显得温情蜜意。顾清渠醒了,醒得不算彻底,身体比大脑先有了反应。 不疼,就是酸。 酸进了心里,昨晚的记忆密密麻麻地卷了过来。 顾清渠抬眼就能看见周朔,他在光里,美好且周正,前途自然一片坦荡,非得走这条路吗? 光是想一想就难受,被扎了好几刀,眼看血流成河。 周朔却容不得顾清渠胡思乱想,他好像后背长了眼睛,顾清渠一动,他就发现了。圣贤书被扔到了脑后,这种温情脉脉的时刻,该跟心里的人在一起。 “清渠,”周朔坐在床沿边,“锅里给你热着粥,吃一点吗?” 顾清渠捏着被子蒙住了脸,只留出一双眼睛,但也不敢直视周朔,他摇头,闷着声音说不吃。 “不饿吗?”周朔轻笑,“早上还跟我说饿。” 顾清渠眨眨眼睛,他记不起来了:“我说过吗?”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