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开哪一只眼合适?” “那我就不知道了,他是你的人。”何修慕话音顿了顿,又说:“不过倒是跟你挺般配的,你心眼也不少。” 顾清渠点点头:“过奖。” 这二位大爷一番评头论足也不避着人,周朔全听见了。他思量再三,想给自己找点存在感,愣是插不进去嘴。 周朔喝着闷酒看顾清渠谈笑风生,顾清渠乱花渐欲迷人眼的模样,周朔不敢看了,太扰人心智。 周朔捏着酒瓶的手劲越来越重,他仰头猛地灌下两口,顾清渠看见了,不问怎么回事,他眉目愈发舒展,笑意却浓烈。 “周朔?” 有人在吧台后面叫周朔的名字,声音很耳熟,周朔来不及反应,酒精差点呛进气管了。 周朔天昏地暗地咳了一阵,他再度抬起头,看见了董渊,简直惊悚又离谱,“董哥?你怎么在这儿?!” “随便逛逛,”董渊没周朔这么大反应,他指着何修慕方向问周朔:“他们认识啊,聊什么呢?” “……”周朔:“不知道,我没听懂。” 四个人莫名其妙地凑在了一起,说他们各怀鬼胎也不为过,但相比之下,周朔是最懵的一个。 单纯的有点可爱了。 何修慕清出一个卡座,安排众人寻欢,这位置在东边最角落,即安静,又能纵观全场。顾清渠开玩笑说老板的排场就是不一样。何修慕不以为然,这哪算排场,于是抬手一扬,老板小私库开张,直接从他帐上划走了一箱酒——烈酒,值钱。 “你来真的啊,”顾清渠说:“我可喝不了。” “谁让你喝了,”何修慕微微压低身体,往周朔身前靠近,他的碎发落在额前,显得异常妩媚,“你让他喝。” 周朔挪着屁股往后退,恨不得把自己嵌进沙发缝里,退无可退了只能求助顾清渠,“清渠哥哥,他说的是我吗?” 顾清渠点头,说是。 “……”周朔:“救命啊。” 顾清渠特别想笑。 周朔愣了愣,居然意外发现能逗顾清渠开心的法子了,这酒吧别有洞天,果然与众不东啊——以后得常来。 何修慕也觉得好玩儿,还想耍周朔,董渊不给他机会,胳膊往前一送,直接勾着何修慕的脖子把人拖了回来。 简单且粗暴。 何修慕头发乱了,他挣脱不开董渊,两个滚作成一团。何修慕气急败坏,他嘴里骂着野蛮人,张口就咬董渊的胳膊,毫不留情面。 董渊咬牙启齿,“何修慕你属狗的!怎么哪儿都能咬!” 顾清渠和周朔倒了杯酒,两人看好戏,周朔问:“董哥,他还咬你哪儿了?” 董渊:“他……” 何修慕松了口,回头怒瞪董渊,“闭嘴!” 与此同时,顾清渠阴阳怪气的一声‘啧’再度把周朔注意力引了回去。 “怎么了?”周朔问。 顾清渠伸出一指,把周朔捏着手里的酒杯抬高,直接送到他唇边,“周朔,酒是好酒,多喝,少问。” 周朔顺着顾清渠手指的力道喝了一口。 醇厚烈酒还含在口中,周朔挑挑眉,他不动声色地转动手中玻璃杯,然后有样学样,在顾清渠眼皮子底下把酒杯又送了过去。 那口齿留香的地方故意碰在了顾清渠的唇下。 身处这种环境,界限没有了,底线也岌岌可危。顾清渠手里拽着线,真把周朔当风筝放了,可是当风止雾散,到底谁是风筝,谁又是前线的人呢。 “是好酒,”周朔笑着说:“清渠哥哥,你也喝啊,光我一个人多没意思。” 周朔劲儿太大了,顾清渠让不开,只能仰头被灌了好几口,一杯没了。 “周朔!” “我再倒一杯。”周朔得逞了,兴致勃勃。 “滚蛋,不喝!” 周朔:“不让你喝,我也喝。” 顾清渠酒量一般,今晚结束他们都得爬着回去。 酒吧角落四个人各有各的闹法,酒吧正中间的舞台位置突然人头攒动沸反盈天,相当热闹。 董渊摸着手臂的牙印,伸着脖子往那边看,“怎么了?” 就在这时,舞台最高处上去两个男人,他们站在五彩斑斓的霓虹等下看不清脸,但谁管这些呢。午夜场到了,在不绝于耳的起哄声中,两个男人紧紧搂在一起,他们接吻了。 董渊:“我操,这么刺激。” 周朔干笑,更刺激的他都在这儿见过,真是卧虎藏龙啊。 脑子转到这儿,被周朔忽视了半个晚上的疑虑再度全图重来——董渊为什么未在这儿?并且状态良好,行动自如! “董哥,”周朔压着声,胆颤心惊地问:“你常来这儿啊?” 董渊:“不常来,今天凑巧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