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厉轻慌忙抱住哭起来的珍珠,轻柔地哄他,最后没办法,抱起他,抱歉地看了看纪丞,往珍珠的卧室走。 纪丞跟上去,“姐姐今晚要陪他吗?” “嗯……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姐姐怕我,或者怕和我待在一间房里。” “……没。” 厉轻侧过半边脸贴紧珍珠,“小丞,珍珠累了,我们的事,以后再说……好不好?” “当然好。” 纪丞给珍珠一个晚安吻,安静退出房间。 晚上厉轻哄着珍珠,给他讲了人鱼族的古老神话,珍珠对神秘的水下世界心驰神往,求着她要她带自己去和人鱼族群玩,他想见自己的同类。 厉轻强忍着眼泪,喉咙发哽:“妈妈不能回去,你的爸爸会站在岸上,等我,他等不到我,会很伤心。” “妈妈只是回自己的家看看,不是不回来了,也不行吗?” “不行的。” 厉轻长叹一口气,她对现在的自己没有任何信心,纪丞也没有。她离开片刻,他都会怀疑她,她自己也会怀疑自己是否会再回到这陆地上来。 她闭上眼睛,被血染红的海浪在翻滚,茫茫大海里失去求生意识的身体不断下坠……她再也不想看见那样的场景。 “睡吧宝贝。”她抱着珍珠,试图将那些画面都驱赶开。 珍珠突然忙了起来,纪丞给他多加了几门课,每天都忙忙碌碌去上课,没有时间缠着自己的母亲耍赖皮,于是他和她相处的时间多了起来。 可是她避着他,他想亲近的时候她会把手臂抵在他的胸口,躲开他的每一个吻。 终于他问:“姐姐要拒绝我到什么时候?我没有做错任何事,为什么要惩罚我。” “纪丞。”厉轻苦涩地抚着自己的肚子,“你还在怪我。” “当然。”纪丞站直身体,“我当然怪你。” “我知道……对不起。但是人鱼族没有一个母亲会把自己孩子杀死在肚子里,我不能,也不想。她会像珍珠一样纯洁美好,她是我的宝宝。” 他突然放松一笑,又有些无奈,“我只是让姐姐考虑堕胎,你已经给过我答案了,我早就接受了。你以为我会逼你杀死自己的孩子?姐姐这么误会我,让我很难过。我只是在怪姐姐对我的态度,不冷不热的,把我当作要伤害你孩子的坏人……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厉轻动容而震惊,主动拥住他,道歉自己胡乱猜想让他们生疏,道歉自己总是让他难过。 纪丞激动地回搂住她,“你终于肯抱我了。” 厉轻心酸更盛,仰头亲吻他的脖颈,虔诚而温柔。 “对不起……” 纪丞仰头让她亲吻,伸手抚摸她的腺体,想象记忆里环绕的玫瑰香气。 “我原谅姐姐。” 那天晚上厉轻终于肯回到卧室,和他躺在同一张床上,他们面对面依偎在一起,倾诉这些天各自的悲伤和思念。他把珍珠揉在她的胸口,握住她的乳房,低声说爱她。 不管听多少遍,她还是脸红心跳,把手搭在他的手背上,向他靠拢,入睡。 凌晨,他从恶魔里惊醒,有人敲门,他套上衣服出去,侍者俯身低声报告:“王子殿下,他在圣心广场的公告栏下面站了一夜,主动找到巡逻队,说自愿为王妃殿下手术,希望王妃殿下平安无事。” 纪丞回头看依旧沉睡的厉轻,摆手让侍者离开。 “接进王宫来吧。”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