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也”字逗乐了,男人哈哈笑了两声,感叹,“是啊,为了孤那九弟,她也算费劲心思了。” 不过西夏这回动作太大,先前那几根椽子被太子党打压了这么久,如今朝上还有人不怕死的上奏提北伐,其中想必也有几分圣上的意思。 看来这场仗肯定要打了,或早或晚。不知道六皇子那派如何打算的,六皇子自打立了太子后,似乎安分了许多,丝毫没了动作,听说近来还新迎了陈家女,可能真的旗鼓偃息了。 四皇子合上炉,击掌唤来了外间几位婢女。 冷眼看四皇子从跪坐的艳婢手上接过丝帕净手,又左拥右抱起两位美人斜歪在软榻上调笑。少年轻扯绯唇,角落里突然“嘭”地一声,紫木几案被踹倒,瓜果炉子通通骨碌碌滚到了地上,散了一地。房内暧昧的气氛登时烟消云散,美婢全都花容失色的跪倒在地。 “世子爷息怒!” 华锦眉心微拧,太阳穴鼓胀,“今日喊我过来,就为了说这事?” 外面正值佳节,生生灯火,尘景喧嚣,热闹无比。 他不如拉了人去看烟火。 被人生生打断了醉生梦死,四皇子也无不满,拉拉松散的绸缎襟口,懒洋洋直起腰,手支着头斜望他一眼,唇边笑意突然有些轻浮,换了语气,“当然不是,哥哥请你来,是有要事求你。我约了这条船的主人见面,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华锦漂亮的凤眸冷冷地看着他。秦王世子与他爹一样对宫闱政事一贯没兴趣。只知太子未立时,几位皇子争破了头,然而当今皇帝就是从手足血海中杀出来的,自然最清楚也最不喜兄弟相争。祸起萧墙,煮豆燃萁这种事是万万再不可有,一年前便册立了皇后膝下独子老九为太子。 大燕礼法重嫡不重长,按理说这九皇子该是立得无可挑剔,想当初最为锋芒毕露的六皇子如今看起来也像绝了心思。 而眼前这位由和皇后同出袁家一脉的惠妃所出的四皇子,说来和太子血脉还最为相近,明面关系最亲近的四皇子,却突然找上秦王府,表面上是圣上有疑,奉旨欲查六皇子,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自己心里一定还藏着什么。 秦王作为昔日圣上最为信任的兄弟,绝不可能突然倒戈,与皇帝相左。华锦此番也只是协他探查,没想到这六皇子还未见风声,倒是翻出了不少太子党贪污腐化以权谋私的丑闻。 望见华锦眉心起折,想到一会儿要见的人,不可再激怒他,四皇子挥退婢女没再多言。 要不是这个堂弟和他自幼交情匪浅,如今还有那么点利益关系,依着秦王世子那我行我素的脾性,早该踢门走了。 透过船窗,不远处,燕京城西市到东市已经接二连三的亮堂起来了,高楼矮墙,到处灯火通明,映得通入城中央的护城河河水上流光溢彩,一时如同白昼。 约莫又等了几刻,两位容貌艳丽的婢女恭敬的推开门,进了房道,“二位爷,辛夫人来访。”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