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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坐了高铁衝回台北,不知道为何,他总有一种预感,小雋根本没有搭上火车回去,还留在台北。

    烟雨濛濛,在一条条白色的界线上,潮湿的风曳曳,冰凉至头顶倾泻而下,清寒而凛冽,一双沾满泥泞的脚踏破红尘,奔波细雨绵绵,跑遍浩渺的世界,一次次用力踩在水洼上,再一次次的溅起。

    呵气在高铁冰霜的玻璃上,一团白雾縹緲,指腹划开笑顏,却又被窗外的雨滴划成哀伤。

    这是预兆吗?

    他先联系了和小雋分开时最近的警局,请他们留意是否有类似小雋那样年纪的小孩在迷茫的路上。

    走了好久,夜色如墨,像打翻了一瓶黑墨,在洒上几点白斑成星点,残星在苍茫的天穹,张开了双眼。

    这场骤雨,和吴易然汩汩落下的泪水,在雨中湿冷的发抖,打着寒颤咬着皸裂的双唇。

    雨水追进了窗,留下划破的伤痕,流淌入海洋,那是波光粼粼的寒霜,是一片片落入水中的碎花,是一道道缄默的时光。

    晦暗阴冷的巷子里,杂物箱子随意堆放,纸箱旁流出一小股水流般的血液,地上有遗落的匕首,和流淌积蓄起来半凝固的血液。

    空气里是从没闻过那么剧烈的血腥味道,甜腻的让人要把胃酸吐出。

    男人一脚踩在黏腻的血液里,足足有一毫米的鲜血,淌在一小挖坑间。

    畏缩在角落里的夏伊驊,头倾斜的靠在斑驳的墙面,墙面也沾上了已经乾涸成咖啡深色的血液,眼眸半睁着,目光涣散失意,看不出任何焦距,他的头发被剪的如鸟巢般混乱,脸上是红肿瘀青的印记,一条血丝缓缓的从嘴角流出。

    他一隻腿已经瘸了,右大腿被狠狠的砍了几刀,夏伊驊想嘶吼,却发现喉咙里只能发出短促的气音,他扶着墙壁,摇摇晃晃的站起,忍着右大腿撕裂般的疼痛,缓步向光明的巷子外走去,然后一个无力,又摔落,伤口刺痛着,鲜血没有停歇的涌出。

    男人踢了踢几乎快失去意识的夏伊驊,戏弄的说:「喂,起来啊,我还没玩够呢。」

    他粗暴的撕开夏伊驊骯脏的上衣,匕首在身体的肌肤上轻轻游走,从腹部到胸膛,两侧的肋骨,然后再到颈子,急速的在颈部划了一道伤痕,浅浅的,是刻意的,却又光明正大的威胁。

    夏伊驊口中吐出唾液,里头混合着血液,他此刻是带着无法摆脱的无望感。

    如果可以,他寧可现在要求他至于他死地,虽不愿带着这些疼痛死去,但他更不愿被一点一点凌迟被虐待而死去。

    看夏伊驊已无力反抗,男子更是兴起玩性,褪下身下的衣物,像被蹂躪的玩偶,一下一下的抽送,像被操控的机器,一次一次的带着一点痛苦的喊叫。男子是丧心病狂的,他把求救的哀嚎当成曖昧的呻吟,自我想像着身下的人的享受。

    那种痛是羞辱且记忆一辈子无法抹灭的。

    夏伊驊已经开始看见自己的生命之花,渐渐萎落,知道花期就要歿落,再也开不出灿烂,他的贞洁已被夺去,他的初心已被唾弃,连枝椏也因吸收不到养分而要殆尽。

    夜半两点,男子结束了欢愉,满足的将夏伊驊随手丢弃,像破旧的玩具到最后都会因此而汰旧换新,他终于成为旧物了,终于不必被凌虐了。

    夏伊驊昏厥在无人的街巷里,眼眶微微泛青,但那身体依然温热,浅浅的呼吸着。

    好似在做最后的挣扎。

    然后花期停留在枝椏垂危的枯萎,再也闻不着芳香和清新,清澈和纯净的灵魂冉冉升起,要抽离花瓣的艷丽。

    就这样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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