篷,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走的。 明明初次见面,场面那样“激烈”,可是离开时,却这样的悄无声息。 “小黑,黑黑的按爪,这算是留给我的分别礼物吗?” 张朝阳心里的空落慢慢被填满,决定以后把这个实验盒好好收藏着。 象群的三头母象恢复情况很缓慢,神经修复液是研究所的特殊专利,按理说用下去效果应该很好,但是在这些非洲象身上,却似乎遭遇到了滑铁卢。 张朝阳赶过去时,楚青几个人正在商量怎么加速伤口愈合的问题。 胡勒见张朝阳赶到,小声把前面那一部分的内容讲给他,最后摇头叹了声,“大师伯说,如果神经伤口三天内不能愈合,那后遗症会非常严重,就算重新”活“过来,估计寿命也不会长的。顶多再活三五年。” 一头野生大象平均寿命五十年,如今的象群成年大象,也就活了十几年而已,再活五年,也不过是它们生命中的一半时间。 若是换算到人类,按照平均寿命78岁来算,就是相当于在四十出头就要去世,这实在是一件残忍又残酷的事情。 “大师伯,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张朝阳看向不远处,那三头母象依旧躺着不能动,除了偶尔说话或者睁开眼睛看看其他同伴,似乎就是个半残了。 何其忍心啊! “师父,可以二次手术,我们还有神经修复液。”方澄忽然开口。 楚青却是摇头,“神经修复手术本身就很痛苦,即便全麻,但是等患者醒来,麻醉药效退散,就是数倍增长的痛感,对它们来说,不一定能忍受。” 顿了顿,楚青又说:“第一次是幸运,但是第二次就不一定了,象群已经开始抗拒我们了,二次手术恐怕不可能实现。” 话题顿时陷入僵局,大家有心救治这三头非洲象,可是每一个方案都有困难,最后不得不全部pass掉。 张朝阳几次话到嘴边,又默默咽回去,最后看着散开的小团队,表情纠结。 他可以和象群沟通的,他可以试着说服那些母象,如果它们主动愿意,二次手术完全可行! 但是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情感上的冲动,却依旧抵不过心里那道防线,最终理性战胜了感性。 “我骨子里,可能是个冷血自私的人。”张朝阳抱着细尾獴,有些唾弃自己。 细尾獴晃着脑袋不明白,为什么不行,怎么不行,嘴巴长在自己身上,说就是啦! “你不告诉你的大师伯他们,但是你可以去做啊,你去找象群说不就好了。等说通了,再随便找了理由,和你大师伯他们沟通一下,两边都解决啦。” 张朝阳直接摇头,“这样不行,中间很多漏洞,bug一堆。” “那你救不救啊?” “救。” “那就去做啊。” “可是……” “可是个屁哦!我不知道bug是什么,但是你不说,你不承认,谁知道你有bug啊!” 张朝阳:“……” 虽然是歪理,但是细细想来,又觉得可行。反正只要脸皮厚,只要他不承认,别人再怀疑又怎么样? 他应该试着去相信其他人,他们都是自己的师门啊! 张朝阳狠狠摸了下细尾獴,放下它,径直朝着象群走过去。 细尾獴在后面骂骂咧咧,“烦死了!又搞乱我的发型,本来头上毛就不多,摸来摸去都快秃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