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能保证万无一失,若事情不如预期控制得当,我们还是得重新考虑对策。」 裴氏姐弟一搭一唱地向两人解释他们可能会进行的几个应对方案,鉅细靡遗地分析各方法的利弊。 盛澜认真地听着,反而花鹤初一副悉听尊便的态度,直接就在盛澜旁边发起呆,半点也没有身为当事人的参与感。 「今天太晚了,你们就在这里凑合一晚吧。」 「好,那晚上我跟鹤初一起睡,你跟裴清睡吧。」 盛澜看着墙上的掛鐘,开口留住本打算回市区的裴氏姐弟。 姐弟俩一听欣然同意,谁知裴月尧随即就作出了意想不到的房间分配。 还不等盛澜驳回这个分配,刚才还一副任凭安排的花鹤初就立刻提出反对意见。 「凭什么啊?我要跟我男朋友一起睡。」 开玩笑,谁也不能剥夺我抱着他睡的权利。花鹤初一反刚才置身事外的反应,动作迅速地拽紧盛澜的手臂,拖着他就往他的卧室走。 这回换盛澜一点意见都没有了,被拉着进房之前,还回头对傻站在原地的裴月尧笑得灿烂。 「你说你发什么神经要去拆散他们两个啊?」 裴清默了片刻后,换上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问出了他发自肺腑的诚心之问。 「我其实一直没什么实感来着,脑子没转过来。要不是有鹤初收了他,我都不敢想这世界上有谁能让他动凡心。」 裴月尧也回以发自肺腑的诚心答案,配上后知后觉的痴呆表情,和欣慰的口吻。 姐弟俩顿时相视一笑。 「你之前,去看过心理医生?」 「嗯,现在不看了,我找諮商。」 「那效果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觉得没什么差别。」 花鹤初并不意外盛澜突然问起这些,从裴清喊他去阳台那刻,她就知道裴清大概是要跟他交代「注意事项」了。 但她不反感这些,不论是裴清的举动,还是盛澜向她问起这些,她觉得自己有义务让这些关心她在乎她的人安心,这是她唯一能回报的。 「医生说我陷入负面情绪的具体原因不明,且根据我的描述,不论是持续时间还是当中的举动,都还不到他们能开药的标准。」 花鹤初微微瞇起眼,回忆着已经很遥远的记忆。 但是你明明都受伤了啊。盛澜很想这么跟她说,只是既然她没提到这点,或许是不想让自己知道,那他暂且也不打算和她讨论这个。 「我确实做过让裴清吓坏的傻事,我也有据实告知医生,该怎么解释呢?我也忘记具体医生是怎么跟我说的,但总之结果就是现在这样。」 「諮商对我来说形同无用,但我依然会按时去报到,因为我觉得我要是不去,可能就要换裴清去了吧。」 这也是个大实话,花鹤初其实是为了让裴清安心,才将諮商这件事坚持到现在。 盛澜一听果然又皱起了眉,他不能理解花鹤初的这套逻辑,只能肯定,不论是医生还是諮商师,似乎都对花鹤初没有帮助。 她这到底算是什么样的个案呢?盛澜在心里思忖这个问题。 「你放心,我不会再做那些傻事了。」 花鹤初伸手抚平盛澜皱起的眉心,轻声安抚他。 「睡吧,你不是明天一早要起来吗?很晚了。」 「嗯。」 盛澜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伸手将花鹤初拉进怀里,将脸埋进了她的肩窝里睡。 盛澜果真一大早就跟着裴月尧离开了,而裴清也在差不多八点的时候回去工作室。 花鹤初醒来以后就直接回自己家,她想尽可能争取这几天能多写些进度出来,因为盛澜下周要到东部取景拍一个广告,她想起当初对他信誓旦旦表示自己时间比较自由,结果到现在也没去给他探过班,因此这次她想陪他一起去。 虽然暂时决定不公开,但不代表不能一起出现,反正每个人都长了张嘴,别人爱怎么说都随便,他们的生活照样过。 『 学长多数时候是个很开朗的人,但是偶尔,他会不经意流露出令人难以形容的神情,后来我终于知道该如何形容那些状态,学长的双眼里满是阴鬱且执拗的寂寥。 和学长是在影剧社认识的,他的摄影能力一流,本以为他肯定是读相关科系的,没想到实际上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