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慈良看着对面的人。 城市霓虹将他的脸照得色彩繽纷,一块绿一块红,闪闪烁烁。 他手里抓着带着壳地蟹腿,凑到了嘴边用牙齿轻轻地挑起了里头的蟹肉。 连个螃蟹都能吃出一股骚气。 不过说实话,姜慈良跟着萧晦也有些时日了,这可真是他第一次看见这人老老实实地吃东西。 别看萧晦身材挺好屁股上也挺有肉,姜慈良一整天跟着他几乎不见他吃东西。一张嘴成天不是抽烟就是发骚,叨叨念念着垃圾话。 即使跟着其他人坐在饭桌上,他也是动个几下筷子就没再吃了。 印象里看他吃最多的一次就是上次用嘴餵他喝粥那一次,不过那碗粥从他的嘴又传到萧晦嘴里,也剩不多了。 不吃饭就算了,萧晦还特别爱吃冰。 棒状的、乳状的,凡是冰凉的他都合意。 只见萧晦又嗑完了一隻蟹腿,他拨了隻虾,递了上去: 「狗不吃海鲜吗?你怎么都不吃。」 姜慈良摇摇头: 「还不饿。」他顿了顿又道: 「你这样活不久的。」 萧晦一听,也不管自己手上全是虾壳蟹酱就往姜慈良脸上呼了一掌: 「当你没说了!」 姜慈良笑了: 「你还真是迷信。」他满脸都是虾壳。 萧晦笑了: 「可不是吗?东信一点西信一点,迷信这东西既流传至今几千年便总有它的道理。」 没多久,姜慈良的脸便渐渐肿了起来,他淡然地擦掉了脸上的虾壳。 萧晦愣了愣,印象里自己也没怎么用力打他: 「我说……你不是对海鲜过敏吧?」他问道。 姜慈良点点头: 「似乎有点吧。」 萧晦站起了身: 「这不是什么只需要回答有不有点的问题吧?!」他把手擦了乾净,抬起了他的脸端详: 「痒不痒?」 「还可以,毕竟没有吃。只是沾到了。」 「不行不行。」萧晦摇摇头: 「跟我去医院。」 姜慈良没反抗,萧晦便起身走到了柜檯结帐: 「帮我记在梁辉群帐上。」他道。 他不信任其他医生,执意让姜慈良开车回到了西面。医生看了一眼,只道: 「不严重。擦药就可以了。」 萧晦点点头,医生又道: 「可千万不要抓。」 就因为这么一句话,姜慈良一回家就被萧晦绑上了床。 「大惊小怪。」他朝他道。 「什么我大惊小怪?!脸都肿了!」他抬起手看了眼手錶: 「等会七点半我得出门一趟,大姑娘们今天重新上工,我不去是不行的。林三那廝还说要给我送礼来,无事献殷勤,我看他不安好心。尤其我才刚替你给他送了一顶绿帽子,他肯定恨你恨的要命。……我看你就别跟我去了。」 姜慈良愣了愣: 「不行,我答应过半步不离你。」 萧晦白了他一眼: 「现在科技都进步成什么样子了?」他拿出了一台宠物监控机: 「我网购的,你瞧,这还能隔空餵你吃零食或是跟你玩球。」 「……」 萧晦将摄像头对准了姜慈良: 「乖乖的。我走了。」 他语毕便出了门。 妓院外那个欧式小花园已是满满的人,萧晦一看笑了,转头朝小杨说了句: 「我看今天有得忙。」 说是开幕,可其实今晚不过是开了个派对。虽说萧晦开口闭口说是“妓院、窑子”,不过其实他口中的妓院规格也就稍微低了俱乐部一些罢了,到底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在光顾,不同的是,去俱乐部的大多是招待客人,来这里的则多数是自己逞欢。 因此装饰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