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面色微变,当即隐去了身形。 片刻后,镇国公府前厅,此行跟随父亲敏安伯一同前来恭贺的敏安伯府长公子严羡之同在宾客之中,正与一众公侯子弟中推杯换盏之际,一名小厮悄声而来出现在他身后,俯身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声。 严羡之听罢面色微变,低声道,“确定没有看错?” 小厮低声道,“因背在身上面容看不清,但身形有些肖似,看那模样似乎昏睡着。” 严羡之眸光变幻着,沉默一瞬,当即道,“速速派人前去跟上,等待我的命令。” 小厮颔首应下,又趁无人注意时悄然退下。 镇国公府的这场满月酒直到未时初才散,李氏与许氏陪同着镇国公夫人王氏一一送走各府后夫人,这才想起醉酒的封懿,便又回到堂屋内四下寻常封懿的身影,然而里里外外都不见封懿,李氏便找到封姌,询问封懿的下落。 封姌的眸色有一瞬间的闪躲,犹疑片刻,终是道,“婶娘是问小妹吗?我方才将她扶到偏厅歇息,宸儿哭闹,我便回去看宸儿去了。小妹难道不在偏厅吗?” 李氏面色微变,急声道,“不在啊,那封懿去了哪里?她醉了酒,又能去哪里?姌儿,你让你的人在府上四处找找封懿这个丫头。” “婶娘莫急,我这便派人找。”话音未落,屋内的一名侍女忽然站了出来,朝她们二人道,“太太与少夫人可是在寻封五姑娘?我方才见她从偏门离开,似乎往后院去了。” 李氏面色骤变,“你说什么?” 半个时辰后,镇国公府上下搜寻不见封懿,又有丫鬟的证词作证,众人只能认定封懿从镇国公府后面私自出了府,至于她出府做什么,却无人得知。 李氏觉得不对劲,心中亦是不痛快,最后在镇国公段正德与王氏的保证下,才被封敬坤拉着带着了,回府的路上,先命人赶回府让府中人尽出,在京中寻找封懿的下落。 这个消息便也传到了严羡之的耳中。 得到消息的严羡之半点不敢耽搁,离开镇国公府后便前往李缜的居所,将镇国公府上发生的事一一告诉了李缜。 书房内,李缜听到严羡之所言,翛然站起身,面色阴沉道,“你说他们将封懿利用金蝉脱壳之计掳走了?” 严羡之颔首,“我手下的人亲眼看到的,他们将一名姑娘背上了马车带离了镇国公府。我原先也不信他们如此大胆,但是在得知封五姑娘在镇国公府上无故失踪后,我便确信。缜兄,实话告诉你,我怀疑此事是段崇南动的手,他看上去是公爵世子,年纪轻轻便忝居高位,不过早有声名传来段崇南此人好色,他今日这么做,该不是看中你那相貌俏美的表妹了罢?” 李缜面色骤变,清隽的面上掠过一丝森冷之色,他抬眼道,“你的人可追踪到他们的地址?” 严羡之道,“已经派人跟着,缜兄莫急,稍后应当便有消息传回。” 果不其然,半个时辰后,严羡之手下派去追踪那辆马车之人派人传回了消息,称那辆马车进了城外西郊的一座庄园内。 李缜闻声翛然站起身,朝严羡之道,“派几名随从给我,我即刻过去。” 严羡之知道李缜忧心封懿的下落,而镇国公府,或者说段崇南敢在今日宾客盈门的情况下做出此事,必然图谋不轨,当下便道,“缜兄莫急,我随你一起去。” 李缜颔首,抬脚先行一步,即将迈出书房大门时,不知想到了什么,脚步一滞,蓦然回过头,意味深长的视线望向严羡之,低声道,“且慢,此事不对——” 酉时初,天色渐暗,最后一抹昏黄的余晖悬挂在西方的天地交接之处时,封懿醒了。 她缓缓睁开眼睛,只觉头痛愈烈,抬手轻柔太阳穴渐渐减轻了疼痛后,在睁大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上方是青蓝色帷幔的床榻上。 封懿一惊,撑着身子坐起身时,一道低沉的,夹杂着些许冷冽的嗓音忽而幽幽传来,“五妹,你终于醒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