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愤怒的骂人吧,看着面前人的小脸蛋,所有的指责都堵在嗓子眼; 周承敬委屈愤怒,只能恶狠狠的瞪着杜欣蕊,狠狠瞪着,憋半天,抬手半天,最后眼眶都憋出湿润了才憋出句,“要你管。” 杜欣蕊翻白眼,“你以为我愿意管你呀!要不是我哥我姐交代,我才懒得管你呢!略略略……矫情鬼,喝凉水,有本事你走呀,走了就不用再吃这些了,反正你不是天天嚷嚷着要走么?” “我,我……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走就走,本王才不稀罕你这个破地方,本王要回京,本王这就走,马上走……” 杜欣蕊却不惯着这货,不顾亲娘在边上一个劲的给她使眼色,白眼一翻,小手甩的特别欢快,“走走走,要走赶紧走!就知道在我娘跟前称大王,就知道无理取闹,腿长在你自己身上,有本事你走,快点走,反正也没人拦着你。” “你?” “我什么?” 被堵的哑口无言的周承敬心里操蛋的不行,可低头?绝不可能! 进,进不得; 退,退不了; 而且连个下来的台阶都没有,周承敬老委屈了,最后只能气呼呼的一甩衣袖,放下句,“好,走就走!谁怕谁!”,就一走了之了。 余谷雨晕了,连连追上喊人,“敬哥儿,敬哥儿,你等等,你别跑,敬哥儿……” 因为侄儿侄女叮嘱不能暴露小王爷的身份,一直以来,待在自家面上称其为亲戚家孩子的闲王,余谷雨都是这样称呼掩人耳目的。 刚才两小娃一直吵一直吵,一个是自己心爱的小祖宗,一个是皇家的小祖宗,谁她也不忍指责,也不能指责,结果倒好,吵得太激烈,自己硬是没找到任何机会打断阻止这俩小祖宗。 等她反应过来,俩小祖宗都吵完了,一个还气哼哼的跑了,给余谷雨急的呀,呼喊着就要去追,才跑两步又被自家小祖宗给拉住了。 余谷雨心累,“蕊儿你放手!” “娘,那矫情鬼就是矫情,您别管他,一会子等他发泄完了自然就回来了,您要是管他,越管他越来劲。” 余谷雨头大的看着自家小大人的女儿,抬手不停的点着自家这祖宗,“你呀你,蕊儿,那可是王爷,你……” “我什么?”杜欣蕊耸肩,跑到刚才坑王丢弃的馒头前,抬手捡起,珍惜的没舍得把外皮剥掉,反而是轻轻的边拍边吹。 “娘,眼下是什么情况您也知道,城能不能保得住,咱们命能不能保得住都还两说,您还管他什么王爷呀?再说了,真要论起来,咱家还跟他家有仇呢!要不是矫情鬼的爹,咱家能落到今日这种地步?您跟我爹,我姐,还有我那可怜的舅舅一家,能落得这样的结局?” 说着,杜欣蕊面露讥色的撇撇嘴,把桌上自己那个没动的白馒头塞亲娘手里,“娘您吃这个。”,把自己手里的脏馒头塞嘴里,一边嚼一边继续。 “二其(而且),眼下粮细(粮食)多精贵啊!您就让他去外头悄悄(瞧瞧)去,咱家要不是有我姐,哪里还吃得上这么好的精面白馒头,铜锁哥哥他们都差点要吃土了!就这,矫情鬼都还不珍惜……”,啊呜啊呜,巴拉巴拉…… 余谷雨捏着女儿的孝心,心里其实也认可女儿的观点,可那毕竟是王爷,是皇家血脉,万一出点事…… 余谷雨双眼仍旧担忧的往窝棚外望,杜欣蕊当然知道自家娘亲是啥意思,她跑回桌边,端起自己的碗,埋头喝了一大口粥顺下嘴里的馒头,这才眼睛一转,嘿嘿一笑。 “哎呀娘亲您就放心吧!眼下城门洞都让我那黑心大哥派人封了,清河堡连只老鼠也跑不出去,而且即便是能跑出去,城外都是高狗子,那矫情鬼聪明着呢,还怕死,他才不会傻乎乎的找上门去送菜,您呀,只管把心放肚子里好了。” “可是……” “娘亲,别可是了,女儿保证,要不了一会矫情鬼自己就会回来了,眼下嘛,您让他自己发泄发泄呗,我姐说了,人压力大,火气大了,都是需要发泄的!” 这么劝慰着亲娘还不算,杜欣蕊还贴心的上来拉着亲娘到桌边坐下,把桌上剩下两碗没动过的粥碗,选了碗大的,米粒多的推亲娘跟前。 “娘亲您快吃,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您赶紧吃,您要是不放心,等蕊儿吃好了,蕊儿就去找那矫情鬼去,您安心啊。” “你呀你,蕊儿,你这脾气以后也得改改……” “哎呀娘亲,人家好的很,棒棒哒乖!您就快吃吧!” 就在母女俩打机锋的时候,周承敬已经一路跑出了河田军屯落脚的的范围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