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忽的先锋军营传来了异动。 一声急报,先锋军乱了。 只见军营门口,一骑快骑从辕门飞掠而进,马背上浑身浴血的将士一路放声大喊。 “报……紧急军情,虞山、虎啸、丹水一线护关哨卡全线陷落,高狗分兵挺近清河方向,三、五、六、七、八、小队全军覆没,一二四九小队失去联络,第十小队死伤殆尽,唯剩属下前来报……”信…… 来人背心插箭,在同伴护卫下侥幸逃脱,一路艰险前来报信,如今信息已达,这位意志坚强的将士最终不敌疲惫与伤痛,口中话语未尽,身周的袍泽甚至都还杵在原地,沉浸在他所报之信的震惊中,根本反应不及,来人的声音却戛然而止,沉重倒下…… “兄弟!” 好在还有将士反应及时,抱住人就往营帐抬,边抬边扯着脖子大喊,“军医,军医,小神医……” 刹那间,整个先锋军乱成一团,预警锣急促鸣响,将士们抬伤号的抬伤号,寻军医的寻军医,集结的集结。 此情此景,余慧哪里还顾得上身边的磨人精小祖宗,忙就抬腿跟上,快速的救人。 好在没有伤到心肺,余慧又挂牵着大事,保住这位勇士的性命后,无视身后守在医帐外的尾巴 直奔帅帐而去。 尾巴见状,抬脚跟上,急走几步,一把拽着余慧的衣角不放,眼巴巴的抬头,面露急切,满口只有一个问题。 “我们到底什么时候走?” 余慧恼火,这丫的到底有没有一点眼色? 眼下这样的情况还走什么走?动什么动身? 若是高狗摸上来了,清河堡首当其冲,而离着清河堡咫尺之遥的河田军屯……余慧根本不敢想象那样的场景,此时此刻,亲人的性命重于一切,所以走什么走? 什么祥瑞之功,什么护送之功,都是狗屁! 她不走,她要回去通知亲人跑路的先! 才到帅帐跟前,里头就传来号令。 “众将帅帐听令。” 肖远领了萧逸的令坐镇先锋军,变故突来,肖远自然得主持大局调兵遣将,余慧虽然心急,却因身份特殊,且又被赋予护送闲王的重任,自然也坠着尾巴,跟着一道入内。 肖远带领留守的校尉们勘验舆图与沙盘,点过报信将士禀告的陷落之地,勘察过十个小队的卡哨据点,危机尽在眼前,所有人的人都跟着沉下脸来。 “高狗大举进犯,莫不是心知我清河出事,沿线防御松懈?” 一个校尉忍不住疑惑,另外几位相继点头、摇头。 “怕不是,虽钦差巡视极北不是秘密,可杨兆先叛杀钦差却是极密,高头探子再厉害也不可能得知,且也不会来的如此快,如今事情有变,狗贼大举进犯我大靖,定还是别的缘故。” “什么缘故?” 众人沉吟摇头,肖远沉了脸色,“不管是什么变故,咱们眼下既然不得而知便不去计较,为今最紧要的是防御,诸位请看……” 肖远点着沙盘。 “高狗从这,这里,还有这里分兵而至,行进方向怕是直取清河而来,诸位同僚,杨兆先固然可恨,可如今他率领重兵追击我将军而去,清河堡城防空虚,若是高狗抓住此机袭扰清河,恐清河百姓遭殃啊!尔等身为镇边将领,怎可弃百姓袍泽而不顾?诸位,某决定驰援清河,不论高狗目的是不是清河,尔等也当固守清河,护卫百姓,保我边关,定我家园。” 众校尉虽然也恨杨兆先那狗东西可恶,可大是大非大义面前,他们不惧,“兄弟,尔等为你马首是瞻。” 肖远抱拳,谢过众袍泽,紧接着下令,“事出紧急,肖某便不推让矫情了,众将听令,杜禹辰何在。” “末将在。”,杜禹辰出列上前,抱拳领命。 “杜禹辰听令,本校尉派五百精锐骑兵由尔等掌管,尔见机行事,定保闲王万全,必要护送其平安入关。” “末将领命。” 肖远点头,而后望向身边的袍泽兄弟。 “众校尉听令,尔等分成四股,燃起狼烟,惊鼓四野,每人率部两千余众(其实不到两千),分东南西北四路奔袭清河四门驰援,力保清河万民安危。” “喏!”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