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就是他们王家的了!连带着他们王家的血海深仇,他们王家所有人的未来也就统统有了,这笨儿子也会跟着少走很多很多弯路,不比娶个世家官家嫡女差; 他怎么就不懂自己当娘的一番苦心呢?她这到底是为了谁? 眼下为了让傻儿子低头,她还不得不先低头。 “儿啊,以前是为娘短视了,又觉得你年龄尚小,不适合谈儿女情长才特意说了重话,其实娘的心里也是盼着你好的。如今你已长大,还升了官,成了军中书吏,眼看着也有了未来,有了养家的底气,为娘这才放了心,就想着……” “娘,您什么都不用想了,儿子想的很明白,儿子再不奢求了,您放心,儿以后都会好好努力,努力上劲,力求平反,为父兄报仇。” “不是,瑀儿,娘不是这个意思,娘是说……” “娘,时辰也不早了,先锋军文职书吏也是要训练的,儿还有军务在身,就不多陪您了,您若是没什么事就赶紧回吧,免得路上危险。” “不是,瑀儿,你回来,回来,娘的话还没说完,你给我回来……” 王瑀不想再听母亲的絮叨,忙就打发人转身离开,王夫人却不达目的不罢休,看着儿子转身就走,她忙伸手拉人,只可惜却是徒劳无功。 瞧着儿子头也不回的大踏步离开,再不给自己说话的机会,王夫人生生给气了个仰倒。 “真是欠了你的,上辈子欠了你的……” 王夫人咬牙切齿的呢喃念叨,面上表情不断变化,看着辕门内消失的背影,只觉得眼前的儿子生来就是来克自己的,简直是要气死她! 指甲把掌心掐出血的王夫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她看了看辕门内,又望了望河田军屯的方向,她咬咬牙,跺跺脚,心里终是有了决断。 于是次日一早,王夫人从自己屋内的炕沿下翻出一个小包袱,从里头取出一锭十两的银子踹怀里,打理好自己,提着个装了包糕点的包袱就出了门,准备出发去河田军屯。 河田军屯内。 自打那不知从哪里刮起的一阵风吹遍了清河堡大地,杜家的小院就格外热闹。 说来也是,流放那一年余慧都十三了,种出稻子被高狗劫掠的时候余慧十四,两年再过去,再过两月,余慧都是要及笄的大姑娘了。 先不说家里不缺吃穿用度,余慧自身的底子在这,虽国色天香说不上,但比起小家碧玉,余慧却漂亮的多,加上自身还有一门看病救命的手艺,再有这股她在杜家种出祥瑞,钦差不日抵达的妖风一刮,乖乖,杜家的门槛啊,都快要被媒婆给踏破了。 “有人在家吗?请问,有人在家吗?” “杜家娘子?杜家娘子?” 清晨一大早上,余慧他们起来后,一家吃罢早饭,余慧跟姑姑还有小表妹才送走了姑父,回屋都来不及收捡炕桌上的碗筷呢,院门外就接连传来了好几道陌生声音,还此起彼伏的。 余谷雨娘三诧异,余慧与姑姑相视一眼,二人心里齐齐不解。 心道他们家最近也没啥喜事呀? 便是稻子的喜讯报了上去,姑姑、姑父他们能平反成为良民,这也得是等到钦差抵达极北考察后上报回京都才有的事了,那眼下这喜从何来? 余谷雨想了想,停下手里的动作,把收捡碗筷的事情交给侄女,自己却道:“慧儿,你把碗捡盆里,回头姑姑来洗,我先出门去看看。” 余慧心知,如今的河田军屯在罗大叔的张罗下很安全,不怕家里出事,便对外头的动静不以为然,点点头应了,领着小表妹一起干活,耳朵留心姑姑的动静,手上动作不慢。 这厢的余谷雨交代完侄女,一边脱围裙,一边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门外,余谷雨站在屋门口,视线越过院子,看向半人高的篱笆墙外。 只见外头一群穿红着绿,头戴粉花的妇人,余谷雨瞬间就明白了什么。 这样的情况,在侄女出落的亭亭玉立时,先前也来过几朝。 余谷雨下意识的先转头,朝着屋里忙碌的余慧喊了一声,叮嘱她放下活计赶紧回屋去呆着,自己这才迈步去开院门。 几乎是门一开,门外的人就纷纷涌了进来,你挤我,我推你,七手八脚,七嘴八舌。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