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沉浸其中,闭目感悟。 张闻风赞许点头,他出手故意慢了那么一点,让水清如在措手不及的情况下遇险。 师父用心险恶,哦不,是用心良苦,碰巧遇上便送徒弟一个刻骨铭心的机缘。 很好,孺子可教也。 陆长远好笑着摇头,随时随地坑徒弟的师父,也是少见。 他看明白了,张道长是念经高手,才能用如此手段替女子化解危险于无形,还不影响两个和尚的念经,对念力的精微控制两个和尚难及也,真是高手! 张闻风拢在袖内的左手捏着流珠掐动,在角落缓步走动,默默体会两种根出同源又相互冲撞的不同念力,他不会深陷其中,机会难得,他是在揣摩借鉴念力的不同用法。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陆长远看看对面角落两个面对面的和尚,又瞧瞧若有所思的道长,再扫一眼外面沐浴朝阳闭目感悟的苗条女子,似乎就他无所事事没事情做。 坐下来,取出茶具,招手凝出清水,烧水烹茶,怡然自得。 待他一壶茶水细品慢饮喝完,亭台内只剩老和尚一个人的吟唱经文声,禅音如古老歌谣,法宝和尚身上戾气业力渐渐澹去,宝相庄严。 陆长远觉着耳根子舒服多了,身周白光消散,见张道长走过来坐下,重新烧了一壶茶水,道:“我们在独仙岛游历,遭到多次围追堵截,法宝前后击杀了十个四阶修士,三阶二阶修士至少百十个吧,凡人被波及的也不少。 那些家伙很不讲道理,实力也不怎的,逮着空子便想置我们于死地,阵法、用毒、巫咒、鬼术,无所不用其极,后面一个多月才消停,我们逛了一圈,见找不到可以好生谈话交流的四阶修士,觉着没意思,便往东大陆来了。 不是我们不想去你们岛上城池住着,法宝沾染了恶业,煞气过重,容易生出事端,他每日里自己念经消磨,效果甚微,幸得法远大师不计损耗,这几日帮他念经消除。” 张闻风笑着揭穿道:“法宝大师身上的业力,波及死伤的凡人,没有三两千也有七八百吧?” 陆长远脸上露出一丝尴尬,汗颜道:“他杀发了性子,我差点没拉住,那些家伙太可恶了,故意在城内人多的地方动手。” 那一战杀得血流成河,整个小城成了一片废墟,岛上几乎没有多少活人,他耗费一具替身傀儡才将法宝和尚拉回来,现在想起来还觉着凶险万分,差点不能给天禅石寺老和尚交代。 张闻风替独仙岛的贼修默哀一息,惹谁不好,偏偏招惹这么两个高手。 法宝和尚无意中帮东大陆争取了至少十年的和平发展时间。 也不知法远和尚花费偌大心血代价,换了灵魂身躯的五名修士,又死伤几人? 一笔湖涂账,没办法计较了。 两人喝茶聊天,张闻风告诉陆长远,他已经问过大安和大奕方面,没有得到数千年不朽龙骨的消息。 待太阳升起三竿,楚青儿也飞过来,土堃留守城内。 盘坐角落的两位和尚也结束那种奇怪的念经做法方式,睁开眼站起身,法宝和尚身上气息平和,再没有咄咄逼人的气势,后退三步合十行礼:“多谢师兄!” 声音中少却了金戈杀伐气。 法远和尚合十还礼:“师弟客气。”不知附耳给法宝说了一句什么,铁塔一样的大和尚欠了欠身,应一声“应该的”,法宝和尚走出亭台,径直走到外面从感悟中醒来不敢再进来的水清如面前,上下打量一番,没头没脑道:“打我一拳。” “?” 水清如满脸警惕后退,她对这个凶和尚很是戒备。 张闻风在亭台内道:“徒弟,大师要指点你的武技修为,尽管照办。” 有师父发话,水清如这才放心,深吸一口气,一记九宫拳化作刺剑招式,狠狠打在比她高一个头的和尚左胸偏下位置,“砰”,水清如被一股巨大的反震力道,弹飞出十余丈,又踉跄数步,在礁石踩出一串深浅不一的坑才止住身形。 胸脯起伏,气血翻涌。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