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走路不利索,保管神不知鬼不觉。 它每次独自去州城郡城玩耍,进城门时候,直接抛出它的身份令牌,城里人见识多,对于天上飞的修士和灵兽不会大惊小怪。 大大方方,随随便便就能用银子买到酒水。 敢在卖给它的酒水里掺水,它开口说话吓死某些不规矩的伙计。 “观主,咱们这‘脱凡路’走到什么时候才是头?” 驴子出来快四年了,它有些想家。 再这样漫无目的走下去,它都快要晋级四阶了。 它不用像人类修士要过“心关”走脱凡路,观主给了它一颗能辅助破境的积善液灵丹,一滴沉阴积善液,两百年份的紫灵参一颗,面盆大的火褐灵芝一株,还有许多天材地宝,等它修为达到,一股脑吃下去,不信冲不过去? “还不知道,我的修为、心境都已经达到临界,像是走出了‘脱凡’,又感觉还差一点,目前这种状态下服药冲关,我担心会功亏一篑。” 张闻风喝完茶水,站起身往院子走去。 他买的店面是前铺后院,他不靠生意吃饭,只是体验凡人生活的一种门道。 各种被针对、被对付,让他能够体会到底层凡人的苦难。 他也想要如同乡下苦命人坚韧地承受一波接一波痛苦,然后凭着他的智慧勘破凡人俗世,一朝有所领悟绝地开出花,可惜愿望是美好的,他的命已经不同。 他有所得,也有所惑,卡在这里不上不下。 驴子无语了,低头喝酒。 人类的麻烦牵扯听得它脑壳痛,不如醉去。 第二日一大早,张闻风听到外面吵吵闹闹,他走去前面拿下长门栓,拆下门板,一群汉子抬着一个浑身鲜血淋漓惨不忍睹的病人直往里闯。 有人叫道:“张郎中,救命啊。” 张闻风看到外面看热闹的人堆里歪斜站着一副看好戏的游徼,心知肚明怎么回事。 用两家铺子治不了的病症,找茬来了。 仙灵观。 土堃在溪水边漫步,柳枝河那边的矿山已经采挖殆尽,所剩不多的矿石余脉,由得道录院派遣的修士在采挖,不用他镇守了。 杨水兰经过长达几年闭关,前些日子出关,居然散去神道修为转修人道,晋级了金丹境,让他吃了一惊,也好生佩服那女人的魄力,换做是他,只怕不敢尝试。 风险太大,不确定的变数太多。 难怪这些年小泥儿在柳枝河从天抛头露面嚣张来去,把沿河三百里内搅得鸡犬不宁,原来是打掩护。 “观主现在的情况怎样了?” “还是老样子,在落沙湖镇替人看病。” 庄玉落后一步,恭谨回话。 观主封闭气机,不接收传讯,他作为观主弟子,又是伺机堂执事,观主的动向他一直派人跟着的,只要是在大安朝境内,便不会丢,又不能让化作凡人的观主注意谍子存在。 “从大凉来的两个和尚,要盯紧了,观主出门之前,与我交代过,碧水塘福地坠毁,可能会对冲州境内造成巨大灾祸,这是大事。” “是,我派遣了精干人手盯着,目前朱浔天师与他们在一起。” “朱浔也在?那还好,过几天我也过去。下去忙吧。” “是,弟子告退。” 庄玉拱手躬身,待土护法往前去了,他转身离开。 几年时间,他已经搭建起整个大安朝十八州都有联络的谍报暗线,所幸山长不曾亏过他的钱财用度,韦敬杰执掌的掌律堂对他的账目,查得比较细致,然而他的许多人员机密,不想让韦敬杰知道,两人闹过几次不愉快。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