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他抽空将要绘制的正反木行八卦符文在纸上练得纯熟。 这种符文不复杂,难点主要是控笔,灵气石不大,颇有几分螺蛳壳里做道场的精细,而这正是张闻风所擅长,他对笔画的控制几乎入微。 元炁自笔尖流淌,不急不缓,留下蛛丝符文,些微元炁深入内里沟通灵气能量。 是个非常专注的精细活,他耐得住。 蜡烛换了数茬,至三更梆子声起方熄灯。 第二日一早,张闻风洗刷净手后在房间念经做完早课,外出一趟。 清晨薄雾,街上明显感觉少了几分热闹,多了两分沉闷。 到处是压低着声音的交头接耳,见到穿着道袍身上脏兮兮的张观主走近,一个个慌忙停止议论,生怕引来麻烦。 到街上用完早膳,张闻风转去成衣铺子,购买了青色道袍、鞋子、腰带、黑布袋等物品,回来将里外换一新,再走去伍院主的厅堂打招呼。 傅、云二人也在,三人沉默喝茶。 两家宗门派遣来的高手,昨晚出去搜巡没有回来。 “张观主,你的阵柱刻完了吗?” 云秋禾看到张闻风出现像看到亲人,她惦记着用行草刻制经文的阵柱,布置出来的阵法将会是怎么一番模样? 能不能成她心中没底,唯有亲眼见证才知道尝试结果,放下茶盏抢着问道。 张闻风先与伍、傅二人打了招呼,对云秋禾微笑道:“刻完了,我准备今日回山布阵,特地来向院主告一声假!” 他是个自由的执法卫,告假之说是客气话。 但现在情况特殊,他必须与院主打一声招呼,告知去向。 云秋禾站起身,抢着道:“我和你一起去。” 傅孤静仿佛被茶水呛到,咳嗽了几声,哎,自家的傻师妹,都渐微境高手了,光涨境界修为不长心眼,被张兄弟拿捏得死死的。 他不用知道前因后果,便能猜到张兄弟鼓捣出了师妹感兴趣的东西,要拐一个免费高手做保镖。 要不然院主不会同意张兄弟出城。 他好气哦。 伍乾平呵呵笑了起来,道:“一天时间够了吗?” 张兄弟平素都不会耍心计对自己人,这是给逼急,要回山去探望师兄师姐。 布置阵法之类的只是借口,几天都不一定够用,要计算天干地支测量天相观察时辰等等,还要随形就势,复杂得紧。 “多谢院主体谅!” 张闻风知道瞒不过两人,又冲傅孤静抱拳示意,也不坐下来喝茶了,对云秋禾道:“你不是今天要回宗门吗?”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人往外走。 “不着急,明天也可以回。” 云秋禾走出门了,又回头挤眉弄眼:“你们,想得太多,我就喜欢跟着张观主跑!哈哈。”她现在修为晋级,从丫头变成了板上钉钉的上人,两人管她不住了。 傅孤静气得摇头:“一个疯丫头!哪有一点上人的样子。” 伍院主笑道:“率性而为,我看很好啊!” 来到廨房,云秋禾欣赏着捆扎的阵柱,刻面填了赤墨,字迹潇洒飘逸,与擦拭干净的白玉形成对比,看着赏心悦目。 “你这经文雕刻得别具一格,布置出来的阵法,不知会有什么神奇效果?”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