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出城,这伙贼子穷凶极恶,咱们能够安然无恙,实属幸运,对了,老傅,你去把陈观主从城内住处请来,在院内开间静室给他养伤,等空闲了,我请宗门高手帮他疗伤。” 傅孤静答应一声,匆匆离开。 伍乾平看了一眼张观主,微微点头。 福将之名,名不虚传,他们几个都跟着沾光了,要不然结果难料。 张闻风回以微笑,若不是瓶子内里的钟文庸识得黑巫手段,今日只怕会有大损伤,即使云秋禾能够及时出关斩杀一个两个,也难以挽回损失。 又说了几句话,三人各自散去。 伍乾平思索着走回厅堂,写一张纸笺飞鸽送走,请宗门整理准备一些关于巫修方面的典籍,加急送来。 张闻风返回廨房,摆开雕刻刀具,拿起第一根朱砂墨经文干透的玉柱,待一刀一刀照着写在玉柱上的正书经文雕刻,突地他停下动作,传音问道:“钟道友,请教一下,我若是用行草字体,雕刻经文在玉柱上,会影响山门大阵的运转吗?” 好半响,钟文庸才回话:“你这个想法很大胆,可能是我见识浅薄,还真没见过谁用行草雕刻阵柱?不论儒、巫,都是用正书一刀一刀雕刻。” 张闻风放下玉柱, 琢磨一下,传音道:“也不能这么说吧,符与阵有相通之处,好多大阵都篆刻有符文,而符文主体,是由行草篆手法秘字演化,再则,道修自身,道修无为,道修自在,是为了打破各种限制和桎梏,没见有谁规定,一定得用楷书雕刻阵柱经文? 都是一种沟通天地的媒介,殊途同归,与经文的形式应该是无关?” 越说越觉得可行,站起身,在房间内踱步揣摩思索。 “你说得……似乎也有道理,我赞成你尝试,反正最多就浪费一批阵柱和灵气石,没甚大不了的,你目前身家,再来两次都耗得起。” 钟文庸从怀疑到支持,只有一个打屁久时间。 到后面,颇有些怂恿的意味。 因为每一次新的尝试成功,都是一项创举,他只剩残魂存在,没办法尝试,特别想要亲眼目睹张道友的法子到底可不可行? 那么一点点的灵气石损失,微不足道嘛。 张闻风想了想,蓦然哈哈大笑,道:“此法必定可行!” 他心中豁然开朗。 不再于浪费不浪费的问题,若真浪费了这批灵气石,他会心痛得捶胸顿足。 而是他认定道家没有这个规矩,一刀一刀雕刻经文,笔笔工整,他推测只是后人为了表现虔诚的一种方式,就被后辈墨守成规,延续下来了。 经文还是那个经文,刻写的方式不一样,经文意思还是一样的嘛。 难道就不能得到上界道祖认同,沟通不了天地灵气吗? “张观主何事如此高兴?” 云秋禾经过,从敞开的房门走进来,诧异又好奇问道。 在她的印象中,张观主一直都是谨小慎微,不逾越规矩一步,连微笑都似刀刻出来,刻板得老夫子一样很少有这样大笑的时候。 和张观主比,她就是一个道家疯丫头。 为此,她经常自省,怀疑自己迟迟不能破境是不是规矩守得不够虔诚? 甚至怀疑道祖老神仙会不会故意在磨砺她,让她吃吃苦头? 当然这些无稽之谈,她不会与师兄说,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