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下巴,强硬地将她压在书架上,发泄般吻了上去,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尝到了她唇上的血腥味,才松开。 他捉住她的手腕,将人禁锢在这狭小的空间内,令她再不能动弹,逼她直视自己。 薛承璟眼底情绪翻涌,声音冷淡又极其迫人:“我不准你有郑氏那样的念头。一息一瞬也不可以。” 粗糙微凉的指腹在她脖颈上流连,舒沅被他触碰时不可自制地颤了颤,但看向他的目光依然平静,只是有些不解。 认定他不会伤害她,才会如此。 他从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心狠。 邱玉为嫁入赵家的姑姑办事,手上不大干净。在经过提点后,周亭月分外小心仔细,没过多久便抓到了线索,只是需要时间收集罪证。 邱玉那位病弱的娘子不存在什么威胁,起初并不惹人注意,直到夫妻二人上门拜访舒沅,薛承璟才留了心。 谷宁负责聚仁堂的一应事务,这些天常要与庆仁迎雪交谈,询问许家那边的进度。谷宁说舒沅见过那两人后情绪有些低落,薛承璟让迎雪去查,才知道这对夫妻不示于人的秘事。 邱玉和郑氏青梅竹马,情投意合是不假。中毒后这许多年,邱玉也的确是鞍前马后地照顾,从未有一句怨言。 俗语说有情饮水饱。但无论何物,也抵挡不住病痛来时的苦痛。这些年郑氏心有死志,多次寻死,邱玉寸步不离地跟着才没有让她丧了性命。 薛承璟听迎雪说完这些,过往相处的种种细节都浮现眼前。 那种猜想一旦出现,便如烈火焚心,一刻不止地烧灼着他的心魂。 两人静静相望,一时无言,满室静默。 薛承璟记性很好。往日是记得她从不气馁的接近和温柔相待,如今想起来,桩桩件件都令他不快。 “你是不是做好弃我而去的准备,才会不管我对你如何冷漠,也要一次又一次地来找我?” “你送的笔墨纸砚也很多,寻常读书人用三五年也够了。” “为何要让我认识那些大夫?你不会以为我要谁的性命还需要亲自动手?我哪会那么容易受伤。” 舒沅唇瓣被他咬破,正疼着,忽然听到他的最后一句,抬头问道:“那你之前练习骑射,怎么会伤到手?” 薛承璟抿唇不言。 他弓马娴熟,若轻易就能伤到手,这太子之位不要也罢。 舒沅知道他气急了,平常说话哪会像今日这般不讲条理。 “我小的时候,大家都说我一点也不像爹娘。我的父亲骁勇善战,即便身中数箭也能在疆场上奋勇杀敌,而我连多走几步都做不到。” 舒沅想笑一笑,但牵扯到唇角的伤,无奈地叹了口气,续道:“但他们没有发现。我和父亲还是有一些相似的。” “我和父亲都行走在生死边缘,难道不是吗?” “我从小就知道将士守卫疆土是为了什么,定远侯府里经常可以见到身体残缺的士兵,我很疼很害怕的时候就会想到他们……轻易放弃性命,不该是我的选择。” 舒沅试探着握住他的手,看向他眼底。薛承璟喉结上下滚动,慢慢地松开按住她的那只手,俯下丨身去紧紧抱住她,轻声道:“不可骗我。其他的都可以,只有这个不行。” 他的心,也同常人般生出了恐惧。 他很在乎她,已经超过他能控制的范围。 舒沅从未见过这样的薛承璟,静静让他抱了一会儿,莫名感觉他的心落在自己怀中,不再虚无缥缈。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迎雪在外面叫了声主子。 舒沅推了推薛承璟,让迎雪进来。可门一推开,谷宁也在。 迎雪视线在舒沅身上停了停,然后垂首回道:“邱玉忽然间没了踪影。” 周亭月嫉恶如仇,迎雪庆仁则是早有准备,周亭月那边有了动静,到他们这边案件就办得更为顺当,现在已经可以拿人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