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阿尔忒弥斯的档案吗?” 珏说:“可以,不过我不是它, 看不到它设密档案的全貌。” 苏鹤亭道:“没关系, 去它档案里查查这个病毒的来历,我怀疑它跟阿尔忒弥斯有关系。” 珏应了, 苏鹤亭便独自观察起那些病毒。须臾后,他听见树下有脚步声,于是拨开枝叶,向下看,还吹了声口哨。 谢枕书仰头。 苏鹤亭说:“这位朋友,在找我吗?” 谢枕书点了下头,耳边的十字星微闪,道:“情况如何?” 苏鹤亭说:“不太妙,我大概明白祝融是来干吗的了。” 他从树上跳下去,莹花纷纷掉落。猫提着小灯,照向树干:“你看。” 树干有一处被炮弹炸裂了,蓝色数据细如发丝,在裂口处来回穿插,织出个密网,正在修复。然而裂口非但没有愈合,还在绿色病毒的侵蚀下越变越大。 谢枕书看着那些数据,明白他的意思,道:“祝融是来针对珏的。” 苏鹤亭说:“没错,它是来针对珏的。” 谢枕书问:“珏会被迫休眠吗?” 苏鹤亭凝然片刻,道:“……都有可能,最糟的是根部感染,那样数据也会遭到破坏。” 珏的“壳”里还存储着银点和征服者的记忆资料,如果被破坏,也会影响到它。换句话说,没有了树,珏还存在,但记忆和性格未必能保持原样。况且树也是它防御体系的一部分,被入侵会泄露许多隐藏信息。 今天的莹花已经暗淡了不少。 谢枕书说:“不能让祝融再靠近它。” 他们正交谈时,珏的搜索也结束了。它弹出屏幕给两个人看,语气兴奋:“我找到了!这病毒真的是它们从阿尔忒弥斯那里剽窃来的。” 屏幕瞬间拉长,上面是密密麻麻的绿色标记。 珏说:“你是怎么猜到的?” 苏鹤亭道:“一点小分析,它们几个加起来都未必有你一个聪明,想制裁你,光凭它们是做不到的,这就必须求助于阿尔忒弥斯,毕竟你的基础数据由阿尔忒弥斯创造。” 说到这里,他忽然笑了一下,眼神复杂:“绕不开的阿尔忒弥斯。” 珏为了表达心情,在屏幕里叠出个像素小人,小人从屏幕那头跑到这头,又蹦又跳。它说:“不管那些,毁灭吧病毒!” 它抖擞精神,准备一口气消灭这些侵入的虫子,但很快,它就发出了疑惑的声音:“不太对劲,它里面藏着别的东西,我的执行程序出问题了!” 屏幕连续闪烁,一分钟后,大树如同蜷起的身躯,缩了起来,枝叶出现不同程度的变形。 珏大喊:“不好啦,病毒里有陷阱!” 树间猛地出现几十个弹窗,它们刷新数据,层层垒起,像座虚幻的墙。 苏鹤亭眼睛都要被晃瞎了,好半天才看清:“这么多题!” 谢枕书说:“题?” 苏鹤亭仰望这些弹窗,表情几变,道:“是题,这些全是阿尔忒弥斯设置的题。” 他曾经做过一些,在老苏的电脑上。 苏鹤亭一见到这些题就头皮发麻,他把头发抓得乱糟糟,难以忍受般地说:“珏,关掉它们,我看到它们就感觉自己在看阿尔忒弥斯。” 珏欲哭无泪:“有故障,我关不掉,得先把它们都解开。”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