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也毫不犹豫的同他站在一起,倾尽所有的对待他。 可是…… 郑蔚不敢再想下去。 胡珊兰并没睡多久,郎中来后只是要将她的腿放平,就仿佛要了她半条命。郎中指挥冬儿将她的腿慢慢按下去,胡珊兰咬紧嘴唇,浑身冷汗。冬儿只哭,不敢用力,往复几回,胡珊兰受的疼越多,可腿却还没放平。 “我来。” 郑蔚上前抱住了她的双腿,朝胡珊兰道: “想哭就哭,别忍着。” 过程是必然的痛苦,针灸热敷过后郎中写了方子就走了。郑蔚直等胡珊兰睡了才走出东厢,天色已暗,正与来拜访的晏深遇上。 “六郎!” 晏深很高兴,郑蔚看一眼东厢,将他引去外稍间。 “你不知道,皇后得知孟夫人打着她的旗号这几日拜访过了几位主考官,气不可遏又惶恐至极,这会儿大抵在上清殿请罪了。” “嗯。” 郑蔚淡淡应了一声,随手拿了本书看,但心不在焉。晏深兴头正盛,说完这些转头又道: “这回只要顺顺当当进了殿试,你的亲事……” “不用再提了。” 郑蔚蹙眉截断他的话,晏深诧异: “什么不要再提了?” “我答应过胡氏,若能高中,就带她一同外任,远远的离开郑家。” 晏深匪夷所思的模样: “你发昏了?外任去?没有世家高门的妻族,你只怕要在外任上一坐到死,都只是七品小官儿!” 郑蔚没言语,晏深越发的急: “你筹谋这么久,就这样放弃了?你的仇怨都不报了?” 郑蔚心头糟乱,语调也不好起来: “不报了!” “你!” 晏深豁的站起来,死死盯了他半晌,一句话没有再说就走了。他没想到郑蔚为之筹谋付出所有心计的谋划,这么轻易就放弃了。 但事情也未必就如郑蔚想的那么顺利。 他能不能高中,是否可以外任,都尚是未知。他原想稳住胡珊兰,高中过后定下世家高门的亲事,与仕途上一往直前,将那些曾今欺辱谋害过他的人踩在脚下。 但在静思堂的大门打开的那一刻,这些他秉持了十九年的心思,忽然就烟消云散了。 与晏深不欢而散,郑蔚茫然坐了许久,又往东厢去。胡珊兰哪怕睡着,消瘦的脸上都是细密的冷汗,冬儿在旁小心照料。 “夜里冷,再多烧个炭盆,别让你家姑娘冷着。” 冬儿去烧炭盆,郑蔚坐在床边看胡珊兰,忽然觉着很陌生。他回想头一回见到的胡珊兰,站在檐下偷偷抬眼,飞快而又惴惴的低下头去,分明无心,却不胜风情。 这才多久?不过半年光景,娇花儿一样的姑娘就仿佛枯萎了一般。 胡珊兰睡中不安,挣扎了一下,却牵动腿,疼的颤抖着醒来,模糊的看见郑蔚。 “六郎……” 郑蔚扶她,端着盏子喂她喝了几□□血的药茶。 “怎样?觉着好些了么?” 胡珊兰点头,但双腿火辣作痛,疼的叫人想死,还不如跪着时尚有麻木,还能忍耐。郑蔚给她擦了擦汗: “这几日,太太打着皇后娘娘的旗号,拜访了几位主考官。” 胡珊兰怔了一下: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