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惊。这位望先生纡尊降贵为了程仪找她的时候,她就看出他们的关系不寻常。上网一搜,搜出那则“包养”的旧闻,当时还怀疑了一下真实性。 因为她告诉望淮州程仪被性骚扰的事的时候,得到的回复只有叁个字:知道了。 听起来漠不关心。 而今天早上望淮州也只是问她:你们在哪。 现在看来,“被包养”的新闻确实是假的,只不过,看起来更像是,他在眼巴巴地追...... 望淮州瞥了一眼搭在程仪肩上的两只又粗又短的手,微眯了一下眼,然后轻轻地歪了一下头。 接着从他身后走过来叁个身型高壮的男人,他们拉过程仪,把她挡在身后, 台长不明就里,唾沫星子都溅在空中:“干什么?干什么?你们谁呀?” 回答他的是两大瓶酒,兜头浇下。 望淮州一把将程仪扯进怀里,右手扣着她的腰,帮她理了理贴在脸上的头发,头都不抬:“我是谁?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 刘主任低着头,在一旁拼命给台长使眼色,嘴里嘟囔着:贺,贺...... 她想说的是贺敬之。 望淮州不怒自威:“让他们喝个够。” 他拉着程仪往外走,脱了外套盖在她胸口,看她欲言又止的,又气又心疼:“干嘛?恋恋不舍啊?还想回去再被泼一遍?喜欢被泼水?你有瘾?” “我手机没拿......” “没别的了?” “没了。” 他递给她一张房卡:“上楼,把衣服换了,我让人给你放了条裙子。” 她一面走,一面回头看他。 “这什么表情?怕我吃了你?” “没有,我只是在想,你这衣服我现在赔不起。” “当初砸我的时候怎么没想着赔不起呢。” 一直到进门,他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愣着干嘛,进去啊。”见程仪低着头不说话,眼圈红红的,他用拇指抹掉她的眼泪,柔声问:“怎么了?”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她哭。 稀奇。 他抽出她手里的房卡,越过她肩膀要去刷,她却挡在他身前,还用手抵住他胸口。 这么僵了半晌,她终于开口:“你今天这一出,我工作肯定没了。你都结婚了,还整天监控我,你怎么这么理所当然呢。” 望淮州捏着她的手腕,俯身一点点逼近她的唇:“没了就换,我让他给你道歉还做得不对了?嗯?” “......” “还有,程仪,我离婚了。” 望淮州还是跟她进了门。 程仪去洗了个澡,换好衣服,几缕湿淋淋的头发贴在脸上,慢慢地往下淌水。 感受到床边那人的灼热目光,她有些窘迫地走到他面前,拿起他的外套朝他示意:“你给我个收款码。” 她又指了指她身上那条裙子:“这条裙子,还有这个外套,我原价赔给你。” 望淮州瞧着她这一系列的动作,觉得有点啼笑皆非。 他仿佛无动于衷,把她的话当耳旁风,继续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女人——饱满如白玉的胸脯裹在层层迭迭的蕾丝和碎钻中,腰部裁剪刚好贴合她盈盈一握的身材曲线,黑色长卷发垂在腰间,臀部的绒布自然坠落,错落有致。 那是一件黑色长裙,背部镂空设计,胸前交叉绑带,缀着很多小颗的碎钻,是他在巴黎看秀的时候相中的。当时那位面容深邃的白人模特从最后排走出来的时候,他就在想,这件穿程仪身上,一定很好看。 他仰了仰脖子,喉结上下耸动,干笑道:“你犯得着跟我分这么清吗。”M.PArTSordeR63.CoM